孙伯民叹了一口气说:“大夫说你这次元气大损,往后的日子要好好调养,不能再做些有损元气的事了。”
孙伯民此刻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送去医馆的时候,浑浑噩噩,大夫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得亏二女婿在身边,有个帮手,要不然更无助。
后来大夫帮山子又扎针又推拿,还熬了好些药让他吃。
孙伯民看到孙山怎么也吞不下药,心急如焚,幸好山子生存意识强,还是把药喝了下去。
熬到晚上,烧才慢慢退去。
中途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样子,孙伯民恨不得提山子生病。
找了几个大夫看,都说山子中暑深度,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按照吩咐吃药会慢慢好起来的。
孙伯民没办法,只好按照大夫的叮嘱做,时不时替山子擦身子,时不时喂水。
幸好结局是好的,山子今天终于醒了。
孙伯民顿了顿,下定决心地说:“山子,我们不要科考了。太难了,你的身子弱,科考不适合你。考上童生就行了。”
孙山从考院走出来的样子实在吓坏了孙伯民,他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山子了。
他只想他的儿子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考秀才,考举人,甚至考进士对他来说并不太重要。
他只祈求他的山子能顺利长大成亲生子,他和苏氏带孙子,带曾孙。
功名利禄对他来说只是山珍海味,不吃也没关系。
孙山愣了愣,他不敢说不考了,也不敢说继续考。
于孙伯民来说,继续考,他会很担忧。于自己来说,不考了,会不甘心。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选择沉默。
郑弘文尽量缩小身子,试图做个小透明。
孙伯父说的话题太沉重了,他不敢搭话。
偷偷地看了眼孙山,又偷偷地看了眼孙伯民。
阿山现在肯定好难做决定。
郑弘文对这次的院试和上次府试的感觉差不多,都考的一塌糊涂。
这次在考场待了三天,他除了累一点,其他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