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洪秀才有请。
孙山,郑弘文、梁参来到洪秀才的书房。
洪秀才看了看三人的神情,除了郑弘文恹恹的,其他都不错。
温和地问:“府试考得怎样,所有题目都做了吗?”
三人点了点头,把试题做完是必须的。无论学渣还是学霸,就是没有空卷子的。
洪秀才继续问:“感觉府试怎样?难不难?”
点了点孙山,让他先回答。
孙山是个诚实的孩子,实话实说:“老师,除了诗赋,其他都不难。”
洪秀才想不到孙山口气那么大,瞪着眼睛看他,未免太自信了吧。
就算觉得不难,“谦虚”两字不会写吗?
又看了看梁参。
谁知道梁参跟孙山一样,自信满满地说:“老师,阿山说得对,这次府试不难。”
洪秀才真想翻白眼,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次,梁参都说府试不难,结果呢?
次次不过,洪秀才后悔问梁参了。
看了一眼郑弘文。
郑弘文耷拉着脑袋,想哭又哭不出来地说:“老师,我觉得好难,我肯定不过了。”
孙山和梁参对视一眼,一起翻白眼。
郑弘文上次说县试难,这次说府试难,看来在他眼里就没有不难的考试。
建议洪秀才莫要问他,问了也白问。
洪秀才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深深地叹气。
三个学生没有一个正常的,洪秀才不想再问了。
本来还想跟他们对对答案,让他们大概知道考得怎样。
结果一个垂头丧气,两个意气风发。就没有一个中和中和的正常人。
洪秀才挥一挥手说:“你们出去逛一逛漳州府,来都来了,总要看看漳州府长得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