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呲牙咧嘴地喊疼,这时候有人看到孙山苍白的小脸,安抚道:“新来的学子,莫怕,习惯就好。”
其中一个又瘦又高的同窗附和到:“这位新来的学子,你迟早有一天被夫子打板子的,今日看到的,就当提前感受。莫要紧张,以后就习以为常的了。”
孙山懦懦地问:“同窗,你们好,我叫孙山,今天刚来的。洪夫子经常这么打人的吗?”
说不怕是假的,谁能保证一定回答出洪秀才的提问。
强壮的欧寒君解释道:“阿山,凡是在洪氏学堂读书的,没一个能躲过夫子的打板子。你刚来,不清楚,慢慢就会知道的了。”
同情地看了一眼孙山,小身板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还是先给他好好说道。
孙山听到后,脸色更白了,被打板子丢脸是一回事,可疼真得让人绝望。
身体,精神上的痛苦一样令人抓狂。
曾家俊用肿得像猪蹄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孙山的肩膀,伤心地说:“同窗,以后就有机会尝到打板子了,你慢慢体会,只有被打过,才知道“疼”字怎么写。”
大家在课室七嘴八舌地聊天,又相互介绍。
孙山从对话中得知,丙班7个人,只有欧寒君和自己是外镇来的,剩余的5个都是家在县城或者县城附近的,所以不用住宿,是所谓的“走读生”。
丙班里孙山最小,曾家俊最大,今年已经15岁了。
所以成绩肯定一般般。
想到13岁的舍友洪翦已经升到乙班,曾家俊15岁还在丙班混,可得知他就是学渣。至于渣到什么程度,往后再观察。
又高又瘦的叫贺维占,今年13岁。
微胖的12岁小少年叫杜直朴,跟夏掌柜一个村。
剩下的两个分别叫姚治、王伟正,都是11岁的小少年,一直在洪氏学堂读书,前年刚来丙班的。
孙山仔细观察每一人,穿着不算差,但也不算好。
都是棉布长衫,没有传说中的穿绸缎。
随后一想,别说学子没人穿绸缎缝制成的衣服,黄阳县也没见几个能穿上绸衣的。
微胖的杜直朴说:“我们去吃饭了,再不吃,饭会冷了。”
大家听到后,肚子立即咕咕叫,洪秀才抽查了一个上午,神经紧绷又挨打,体力早就消耗了,只好吃饭补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