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儿苦闷地说:“山子,我不想看书,干了一天的活了,太累了。”
孙山白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时候来看我的?是不是借口来看我,偷懒不干活呢?”
德哥儿被孙山说中,一点就炸毛,激动地说:“哪有,我是看你生病了,特意前来照顾你的,哎,可怜我一片好心。”
孙山笑着说:“嘿嘿,你这话说得好假,不过还是谢谢你来看我。”
德哥儿听到后,不由自主地笑了。
孙山拿起书,问德哥儿问题,两人一问一答,很多内容虽然提醒,德哥儿才勉强答出来,但这样的学习模式,更加深刻了。
读了一会儿书,孙伯民等人回来了。
孙山走出去,孙伯民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和身子,关心地问:“儿啊,有没有不舒服的?要是不舒服,可要说出来。”
即使谷雨过来说山子醒来了,没事了,但孙伯民还是不放心,借故回家拿麻袋,看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儿子,才稍微放心。
孙山脆生生地说:“阿爹,我没事了。可能今天的太阳太毒了,所以才中暑的。”
这话跟着回来的孙三叔很赞同,唉声叹气地说:“山子说得对,这样的太阳可毒了,我也快中暑了。”
黄氏没好气地说:“说话没正经,夏天太阳哪有不晒的。”
顿了顿说道:“明天开始,早点起床干活,中午多休息,下午再干晚点。天气热得很,最怕你们被热晕了。”
孙三婶举手举脚地赞同:“阿娘,你说得对,这么热的天,就不该干活,我们村有个人也是,大中午的割禾,中暑,然后就死了。大夫说了,中暑可大可小,得重视。”
谁不想重视呢?抢着早收,之后又赶时间种晚稻,这要与天争夺时间,可不能放松。
泥腿子一家的生计全依仗田里的收成,中暑就中暑了,要是真倒霉,死了就死了。
谷雨带着几个姐妹在厨房做饭,先给家里人上了一碗绿豆糖水解暑气。
孙山喝着甜甜的绿豆糖水,恨不得放几块冰,但这一切只是想想而已。
至于硝石制冰,还未试过,主要是找不到硝石,老房子墙上有是有,非常少,收集回来,还要提纯,得到的更少,孙山干脆不去做这事了。
喝过糖水,家里才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