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伤心地抹着眼泪,将刚得的书信颤巍巍地交给薛远,声音里的哭腔满是悲怆,“老爷,是烨儿他…在沧州出事了。”
她唯一的儿子,那么宝贝,临走前花了不下几千两银子打点,生怕烨儿在沧州多受苦,但人算不如天算,烨儿还是出事了。
薛远立即拿过书信,一目十行,眼神渐渐变暗,嘴唇因为悲愤不住的颤抖,口中喃喃,“怎这么可能?烨儿竟然得了虫疫!”
书信里的内容很多,但薛远只看到薛烨因水土不服,患了当地的虫疫,没有及时得到治疗,三日前便没了性命,烨儿死了!
“老爷,肯定是有人害的烨儿!”
薛夫人眼睛变得通红,撕心裂肺地叫道,“说不定是…薛定非,为了定国公的世子之位,担心烨儿和他抢,暗自下毒手!”
她想不到其他人,唯有猜测薛定非。
薛远没有说话,一屁股瘫坐在红木椅子上,感觉天都要塌了,女儿失子疯了,儿子得病死了,自己被沈琅忌惮打压,昔日煊赫富贵的定国公府变得门庭冷落,无人问津。
但薛定非一直被他盯着,整日游手好闲,应该不是那个逆子。
一股早已滋生的怨恨汹涌而起,薛远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之色,对沈琅起了杀心。
如果不是沈琅非要将烨儿流放,自己怎么会骤然失去爱子,女儿怎么会变得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