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烨被父亲给打懵了,脸上火辣辣地疼痛,自觉委屈难受,咬着后槽牙,“爹,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差点死了,还伤了一条腿,我就不能发泄一下怨气吗?”
薛烨揉着发疼的半张脸,歇斯底里。
“混账东西,如果你当初听老子的,不急着贪功冒进,何至于此,为了救你,我也受了伤,回到京城,还必须想法子向陛下请罪,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薛远老眼冒着浓烈的火气,恨不得将儿子塞他娘肚子里回炉重造,他如此精明干练的人,怎么生出如此单蠢无知的儿子啊!
“哪有那么严重啊?宫里不是有姑母坐镇吗?应该没事吧,何况我和爹都受了重伤,陛下不至于对亲舅舅亲表弟太狠吧。”
薛烨不以为意,语气显得很散漫。
薛远被气得倒仰,儿子还是没开窍,军事犯错若是也能明目张胆地包庇,陛下估计要被文武百官口诛笔伐,指鼻子骂昏君,薛远只希望此次能将功补过,陛下轻拿轻放。
另一头,姜雪宁和张遮赶行程回京,但他们担心被两拨人马追杀,走的路线比较隐秘,脚程也慢上许多,二人这段时间朝夕相处,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
姜雪宁是从凉州逃婚回来的,姜母给她挑了一门中规中矩亲事,正准备议亲,姜雪宁不愿意,却被强势的姜母关在家里。
一不做二不休,姜雪宁气急了,收拾了包裹细软,留下书信,当夜翻窗逃了出来。
她的性子一直都很倔,对于不喜欢的人或事,谁勉强都没用,大不了舍弃身份。
只不过,这次会彻底伤了爹爹的心,姜雪宁暗自叹气,姜雪蕙已在一月前议亲,自从被临淄王告知心中另有其人,归还了锦帕,姜雪蕙虽然难过一阵子,但也看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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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姑娘,这次多谢你。”
对于在危险面前挡在自己面前,丝毫不畏惧刀剑的姜二姑娘,张遮无疑是动容的。
姜雪宁羞涩一笑,不在意地摆摆手,想到平南王的人手,以及谢危“斩草除根”的狠辣秉性,不禁肃了脸色提醒,“张大人,如果你信我,你以后不要去招惹谢危了。”
谢危给姜雪宁的印象依旧很深刻,带着可怕的记忆,对方有着温润如玉的皮囊,魔鬼狠辣的手段,杀人不眨眼,浑身是鲜血。
“你也觉得谢危很可疑?”
张遮微微蹙眉,凝神反问姜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