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煞有其事地询问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按照尤月所说,临淄王无意间进来,不小心看见她换衣服,尤月委屈又羞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希望皇贵妃能为她做主。
沈芷衣挑着秀眉,为沈玠辩解,语气急切,“这不可能,王兄行事绝不会如此冒失,平白无故他来仰止斋内休息间作甚。”
薛姝附和,眼里的怀疑愈盛,声音渐渐冷峻,“尤二姑娘,根本没说实话吧!”
尤月心慌地一批,但事已至此,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咬死不放口,不然她要完了。
“我没有…我只是担心清誉!”
话音刚落,琳琅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声道,“尤二姑娘若真担心自己的清誉,就不应该把事闹得这么大,年纪轻轻的不走正道,专干些蠢事,你以为旁人都是傻子!”
尤月的嘴唇微微一颤,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事态发展得过于诡异,皇贵妃不是应该来帮她说话的吗?尤芳吟难道不担心她名声被毁,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
尤芳吟避开尤月投掷过来的求助眼神,心思一阵清明,自尤月给她传递小纸条,半是威胁半是恳求的态度,她彻底对尤家死心了。
好事从来不会想到她,坏事就要拉她一起,这样的亲人,还不如没有。
想到母亲生前被尤母欺凌,自己活得不如奴婢,差点被父亲卖给老头子做继室,以此来还赌债,尤芳吟柔软的心肠,渐渐冷硬下来。
“来人,将尤二姑娘押到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