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担心临淄王的前程,还有咱们薛家的未来,如果太后不提前做出决断来,容惊鸿宫的女人诞下皇子,咱们的计划便会彻底泡汤,太后应该也不想到谢氏得意啊。”
薛远敛去眼底的狠意,微垂脑袋,一字一句地对薛太后解释,语气甚是谦恭,但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沈玠做不了皇太弟,那么他的女儿也没必要当临淄王妃了,没前途。
姝儿与其当宗亲王妃,还不如进宫搏一搏,秦贵妃和皇贵妃接连有孕,足以说明沈琅有生育能力,倘若姝儿进宫为妃,幸运怀上龙子,他们薛家也能为外孙争一争储位。
薛太后后宫沉浮数十年,一双利眼精的很,如何不明白薛远心头的小九九,这也是她这些日子打的算盘,只是没有宣之于口。
但薛太后有些犹豫,姝儿似乎更中意做临淄王妃,这些日子没少进宫陪她说话,喜气洋洋,积极地为竞选临淄王妃做准备。
“太后,你觉得姝儿进宫如何?”
薛远若有所思地问,颇有试探性。
“你问过姝儿的意思了?”
薛太后轻扣着瓷盏外壁,清脆的叮铃声在静谧的内殿显得格外刺耳,薛远心下微紧,面色却淡定如常,“姝儿是薛家的女儿,她的婚事必须符合薛氏一族的利益。”
薛太后唇角含着一缕凉薄的笑,微微颔首,其实她也是这般想的,与其琅儿对玠儿的戒心越来越重,对她滋生不满,还不如将姝儿送进宫去,生下拥有薛氏血液的孩子。
薛远离开泰安殿,沈琅那边立即得了消息,神情变得讳莫如深,阴郁的表情恰如其分地显示了他的坏心情,他觉得母后又在和舅舅商议立沈玠为皇太弟之事,莫名生恼。
这就是他至亲,眼里全是利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黄内侍奉薛太后的命令请沈琅去一趟,言语里无比恭敬,“陛下,太后娘娘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