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定国公府内一片愁云惨淡,薛远一拳捶在桌面,吓得薛夫人和薛烨心下猛颤。
想到宫里的薛太后中风瘫痪在床,口不能言,彻底废了,女儿不得宠,还没怀上龙嗣,薛夫人暗自心焦,使眼色叫薛烨出去。
室内独留夫妻二人,薛夫人缓步上前安慰,柔声细语,“老爷,太后娘娘这病来得过于突然,保不准有其他人的手笔,老爷必须好好查查,咱们的姝儿如今也在后宫,如果没了太后,还藏了如此狡诈阴狠之人,陛下也不眷顾,以后的日子怎生是好啊?”
薛远何尝不担心,太后可是他薛家的一根定海神针,有她在后宫斡旋,制衡着沈玠的任性胡来,姝儿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但现在太后突然中风,他又急又气,如果是知道谁在搞鬼,一定要将人千刀万剐。
“今日得消息太晚了,我明天进宫一趟探探究竟。”
薛远对薛夫人说,对于后娶的妻子,他很满意,温柔和顺,什么都以他为中心,年轻时小鸟依人,年岁大了也以他为天,令他很有男子成就感。
不似原配的夫人燕敏,美则美矣,性格格外倔强,好似他能有今天,全都是她的功劳一般,生的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种。
想当年,薛远能够默认儿子代替太子沈琅去死,甚至亲自往他的面门射去一箭,除了为了保住薛氏一族的富贵,也是心存试探之心,因为他听了谣言,有人暗下传言,燕敏所生的孩子,其实是平南王的骨肉。
就算谣言有假,他猜错了,儿子因此没了,薛远也不会懊悔,他觉得,只要保住太子外甥,薛氏才能延续百年荣耀。
儿子死了可以再生,何况他在外养的娇媚外室已经怀了身孕。
薛夫人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然暗沉如墨,夫妻俩满腹心事地睡了一宿。
第二日是休沐,薛远提早进了宫,先去了薛姝的怡华宫。
薛姝见到父亲来了,眼眶猛然一红,染上了朦胧的雾气,“爹,你来了,姑母她中风了,陛下要我伺候,但姑母的脾气变得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