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的念头在脑海里刚刚生起来,薛太后不由联想到宁安宫的谢琳琅,对其既怀疑又不满,眉毛高挑,忍不住冷声斥责。
“哀家卧病,皇后竟然来都不来,是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吗?成何体统,来人,将谢氏召过来,哀家要她过来亲自侍疾!”
薛太后心火旺盛,声音冷的冻人,不好好磋磨一番,对方不知她的权威和厉害。
薛姝不由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这无疑刺激到薛太后,“怎么,那边通知了吗?”
薛太后心气不顺,对琳琅愈加不喜憎恨,这正中薛姝的下怀,故作无奈,“姑母,陛下有旨,谁也不许打扰皇后休养。”
薛姝何尝不希望谢琳琅来泰安殿给太后侍疾,那样她就轻松多了,依照薛太后对皇后的讨厌程度,肯定会把所有的火气都发到对方的身上,好生折磨。
奈何陛下太护着皇后,宠幸自己之后还一副心虚模样,对待谢琳琅的那颗心好似低到尘埃里,谁敢打扰对方,就是一顿棍棒。
“玠儿也太放纵谢氏了!”
薛太后怒不可遏,就算对方真病了,也该拖着病体来泰安殿给她端茶倒水,以尽孝道,毕竟她是当今的太后,是天子之母。
但薛太后没有再说,沈玠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她有点担心儿子和自己彻底离心,那就得不偿失,只是胸口的憋闷越发的难受。
“姝儿,给哀家倒杯水。”
薛太后喘着气,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薛姝忙不迭去倒水,只是温水还没喂进薛太后的口中,一股恶臭伴随着呕吐物喷泻而出,吐得薛姝满身都是。
薛姝惊骇大叫一声,踉跄地后退好几步,惊魂不定看向突发异状的薛太后,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呆愣地瞪大了眼睛。
薛太后半边身子早已重心不稳地瘫在地上,眼巴歪斜,呕吐物伴随着口水沾在嘴角,看得薛姝一阵恶心,胃里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