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撩起帘子看街景,懒洋洋道,“我没有熏香,想必是大爷在别处遗留的香气还没散吧。”
说者随意,听者有心。
仲夜阑面色有点尴尬,偷觑了华浅一眼,感觉她话里有话,心底隐隐不安,阿浅是不是知道自己昨夜将牧瑶带回仲府?
但他鼻子没嗅错,牧瑶身上没这样清新脱俗的香气,不像熏香,好似天生的体香。
“阿浅,你是不是在怨怪我?昨晚我太高兴了,难免贪杯,不是故意要冷落你。”
仲夜阑眼神飘忽不定,描补解释,这厮又在撒谎!如果现在坦白,华浅还能高看仲夜阑一眼,不就是对牧瑶有莫名的心动感嘛,把人偷偷带进府里,玩金屋藏娇的套路。
古代三妻四妾是常态,要是仲夜阑愿意跟她坦白,华浅不介意给牧瑶开脸,抬成他的小妾,这样就不用朝秦暮楚,左右为难。
但现在,华浅只是柔柔一笑,端的是娴雅恣意,“大爷说的是哪里话,我没怪你。”
只是不在乎罢了。
仲夜阑松了口气,感慨道,“阿浅善解人意,能有福气娶到你,实乃我的福气。”
华浅不再接话,卷开半截靛蓝车帘看了看外面,貌似是随意打量街景,不欲多说。
清晨细碎如金的和煦日光,恰到好处地落在华浅白皙胜雪的姣容,映得她的眉眼愈加精致如画,梳云掠月,红颜绿鬓,犹如九天仙子下凡尘,自带一种圣洁无瑕的光辉。
仲夜阑忍不住怔怔然,一颗心怦怦乱跳,不禁看痴了去,早已把安顿在仲府的牧瑶忘到九霄云外,眼里心里都是他美若天仙的大娘子。
他何其有幸,能娶到这样的天仙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