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姑娘,云为衫姑娘,想要进医馆,请出示徵公子或角公子的令牌,不然我们无法放行。”
黑衣侍卫脸色平静地执行着命令,他们不怕得罪人,得罪了两个还未有正式身份的外来者,总比被徵公子记住惩戒的好。
“既然是医馆,还不能让人进,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身体不适,都不能进去取药吗?”
云为衫脸色沉凝,语气有点不悦。
“医馆是徵宫的管理范畴,若是两位姑娘身体不适,属下待会通知大夫前往你们的住所看诊,配药,这是徵公子的命令,没有令牌,谁都不得入内。”
上官浅这些日子屡次碰壁,加之身体实在难受,耐心逐渐告罄,面对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侍卫,不禁寒了脸,冷笑轻哼。
“如果本姑娘非要进去呢?”
侍卫齐齐亮出武器,毫不留情。
上官浅咬牙,终是不敢移动脚步,和云为衫相视一眼,羽宫的令牌,云为衫哄哄宫子羽,很容易拿到。
但宫远徵的性格向来刁钻,对宫子羽不是鄙视就是挑衅,根本不会卖宫子羽的面子,有令牌也进不去,但角宫的令牌在宫尚角的手里,上官浅没有把握拿到。
宫尚角好似一座万年冰山,浑身一点裂痕都没有,上官浅不论用美人计,还是其他的心思攻略,都很难揣度对方的真实心思。
何况宫尚角现在的心思,除了用在宫门事务,其他的都落在宫远徵和苏琳琅的身上,很关注徵宫,关注他们的药物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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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僵持间,医馆的门缓缓开了,从内翩然走出一位妙龄佳人,她的衣着和宫门其他女眷格格不入。
不似上官浅一袭雪色衣衫,好似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也不像云为衫的黑锦长衣,冷艳端雅,而是颜色鲜亮的绢纱金丝长裙,丝缎轻软,绣着各色精致的奇花异草。
泼墨般的长发柔柔挽起,以翡翠长簪点缀,未遮住的耳朵,流苏耳坠熠熠生辉,在雾蒙蒙的天气里,依然是耀眼璀璨的星光。
琳琅缓缓出来,诗情画意的眉眼淡淡地扫过云为衫和上官浅,绯红的唇角噙着一缕淡笑,没有丝毫温度,令后者不寒而栗。
“你们进来吧。”
琳琅收敛住淡笑,对她们招了招手,云为衫和上官浅有几分踌躇,眼前仙子般的人物,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何况对方能够做主吗?
侍卫不敢直视琳琅,但有眼色地退了两步,武器相继收起,低下了头颅。
“多谢苏姑娘。”
云为衫和上官浅异口同声,心情复杂地走了进去,关上了门,鼻端尽是淡淡绵长的草药味,高柜抽屉,各种精致的药材标签,无数的奇珍异草,不乏灵芝、鹿茸和百年好参,琳琅满目。
“你们想要什么药啊?”
琳琅自顾自地往高柜前的一把檀木软椅上坐去,抬眸问她们,语气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