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仔细看了看碎碗存余的药渣,嗅了嗅,躬身对皇后回复,“禀娘娘,的确是枇杷膏,没错儿。”
怡嫔握住愉贵人发抖的手,咬着后槽牙反驳,“阿妍明明身怀有孕,偶尔咳嗽,并不妨碍,但馨嫔却强行要灌药,药里肯定有猫腻,不然…”
高宁馨看向怡嫔,恨不得扇她几个耳刮子,眼风扫向搀扶她手的宫女翠桃,示意对方喝了另了备用的一碗,没任何中毒反应。
怡嫔和愉贵人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琳琅淡定的问李太医,“既然是寻常的枇杷膏,那请太医仔细瞧瞧,是老叶做的还是新叶做的,本宫记得,枇杷新叶有毒。”
此言一出,原本装无辜的刘太医瞬间白了脸,有点不打自招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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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点。
高宁馨和嘉嫔的脸色也很难看,尤其是嘉嫔,死拧着手心的绢子,透着几分忐忑不安的心虚。
“看来也不必仔细查验,刘太医,你好大的胆子啊,愉贵人是否怀孕,你应该早就诊出来,用有毒的新叶入药,其心可诛!”
琳琅眉目冷凝,一字一句的斥责,好似千斤铁石般重击刘太医的心头,令他软了膝盖,当即跪倒在地,嘴唇哆嗦,想要为自己狡辩,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太医院的年轻一辈鲜少不知枇杷新叶的害处,但资历深有经验者,却能验出枇杷膏到底是老叶还是新叶所制,根本无法抵赖。
“来人,把刘太医拉下去,慎刑司伺候,本宫倒是想看看,谁的胆子那么大。”
琳琅一声令下,即使高宁馨想要开口阻止,但皇后冷冷睨着她,话里有话地怼了句,“馨嫔如此急切,难道是你作的孽?”
高宁馨噎了噎,忙不迭摇头。
这样大的罪名可不能担在自己身上,事件起始是嘉嫔怂恿的,要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