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和刘婉乖巧地用小嫩手给薄太后擦眼泪,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
薄太后轻吁了口气,欣慰地把两个重孙辈搂进怀里,怜爱地在他们面颊上各亲了一口,心情稍微好点。
刘武代替刘恒上朝监国,馆陶第一个不满,她进宫闹着要见刘恒,大声嚷嚷,满是不忿道:“父皇,父皇,您糊涂了吗?刘启才是太子,您就算身体不适,也不该把监国之权下移给刘武,他已经分封出去了,根本没有监国的资格!”
窦漪房低斥:“馆陶,你太没规矩了!”
馆陶丝毫不胆怯,咄咄逼人地上前质问道:“母后,你也同意刘武取而代之?刘启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你简直不可理喻!”
窦漪房面色难看地吩咐人把馆陶押了下去,送出了宫,暂时不允许她进宫胡闹。
馆陶通知宫里的眼线,想把消息透露给孙婉璧和栗妙人,刘启的太子之位危在旦夕,并派人快马加鞭地给远在太陵原的刘启传信,但很可惜的是,这些消息人马全部被琳琅和刘武的人暗中截获。
刘恒知道自己的寿命将尽,提前书写遗诏交给了心腹大臣,趁着身体回光返照,还有几分精神,静悄悄地去了椒房殿,想要和关系冷淡的窦漪房和好,人之将死,想到的都是昔年和皇后的美好时光。
刘恒没有惊动看守的内侍和宫娥,径自进了内殿,看到了令他最为震惊的一幕,忍不住狂吐鲜血,体力不支地瘫软在地,彻底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