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接着一下。

掺杂着雨水，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

“我让你不听话。”

“我让你杀龙王三太子。”

“我让你桀骜不驯。”

“我让你没有教养。”

“我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我让你.......”

每打一次殷十娘就嘶吼一句，手中的木棍也越发的沉重。

哪吒挣扎着，忍受着肉体不断传来的剧痛，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哀嚎，但那力量着实令他难以承受，殷十娘这是将他往死里打的节奏。

渐渐的。

渐渐的。

哪吒眼底深处的希熠越发黯淡，最终随着殷十娘的抽打彻底熄灭。

“你没资格管我。”哪吒怒吼，抬手挡住自己的脑袋。

“你凭什么管我。”

“你凭什么说我没有教养，你有教过我么，除了你留下的三千钱之外，你还给什么？”

“我不欠你什么。”

“你不欠我什么？”暴怒的殷十娘已经没了理智，木棍打断了就换另外一根，一边抽一边吼，“你身上的肉是我的，你身上的骨也是我的，你身上的血也是我的，你敢说你不欠我什么！”

哪吒瞳孔颤抖涣散。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人群被杨莲花推开，这柔柔弱弱的女孩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思考，撞开人群直接趴在哪吒身上，阻止殷十娘。

“走开。”

殷十娘强行扯开杨莲花推到一边，对准哪吒的琵琶骨位置，双手紧握住木棍强力重击。

“噗”的一声。

哪吒控制不住喷出血雾，大脑迷迷糊糊，身体因为没得到有效命令，摇摇晃晃倒下。

“我没有错。”

“我没有错！”

即使意识趋于模糊，李哪吒仍旧骄傲的说着自己没错，始终坚持下自己的初衷。

“我李哪吒天生天养，我没有错！”

这让本来有些心软的殷十娘更加火冒三丈，这一次木棍直接对准哪吒的脑袋。

“砰”的一声。

胳膊大小的木棍应声断裂，而哪吒再次喷出一口浓腥鲜血。

整个人倒在雨水中，彻底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