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那浩浩荡荡，层层叠叠，无边无垠的众生伟力一敛，悄然隐没而去，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幻象。

因为四象道主没了。

因为诸多道主的伟力气机所化的种种异象也没了。

高天之上。

星空绵延亿万里，幽暗之中，兆亿星辰时隐时现，宛如一颗颗萤火，隐约照亮了无边混沌。

星空之下。

顾寒依旧站在原地，依旧持剑而立，依旧气息不显，平平无奇。

可……

已经没人敢小看他了。

虽然刚刚那道伟力太强，他们没有看到四象道主的下场，可想都不用想，大抵也……爆炸了。

真道，执道，破道。

皆压不住顾寒，皆不是顾寒的对手，还有谁能对付他？灭道？还是灭道之上的……道无涯？

看着顾寒。

一众道主脑子里几乎同时冒出了这个念头。

“怎么？”

“不动手了？”

顾寒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要不干脆一起上？我也省点功夫？”

没人说话。

也没人敢动手。

因为真的打不过！

“无……无敌了！”

梅运强忍着不知从哪来的疼痛，龇牙咧嘴道：“顾寒，真的无敌了！”

“暂时无敌罢了。”

千夜很清醒，淡声道：“他的路，还长着呢？”

“问题……不大！”

梅运疼得满脑子喊，可依旧很有信心，认真道：“以顾寒的持久力……路再长都能绝对没问题……”

千夜的眼皮跳了跳。

手指突然隐晦地勾了勾，梅运一翻白眼，疼得汗流浃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看得老鲤一阵暗爽。

“至于吗？”

杨易将千夜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很是无语。

千夜瞥了他一眼。

“换你你比我还过分！”

“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