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殿外，幽幽道：“对本君而言，他们剩下的这点人，不过是蝼蚁罢了，杀不杀他们，对本君而言，并无区别，可……若是开了先例，那下一个大界呢？人族无尽疆域呢？”

“若人人都如此。”

“若人人都像你一样，求本君饶他们一命。”

“那本君降临的意义何在？”

“唯有杀一，才能儆百。”

六臂负于身后，他轻笑道：“唯有让玄界寸草不生，才能让后面的人见识到本君的手段！唯有斩尽杀绝，才能让人族意识到本君神威不可冒犯！”

“至于你。”

眼中红光一闪，他复又看向第一神使：“本君已经给了你足够的优待，让你保持人族之身，让你听调不听宣，甚至把你当成了本君的朋友，那你就不应该让本君失望，懂了吗？”

“……是！”

第一神使沉默半瞬，涩声道：“我明白了！”

轰！

轰轰轰！

也在此时，脚下的神殿竟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

“不必在意。”

鸠摩神君朝外间看了一眼，笑道：“是那巴进阶了而已，两百多年了，也难为他等了这么久！”

……

神殿大殿。

神力进阶，神威暴涨，那巴的身躯亦是随之生出了变化，一道道猩红色的神力缠绕在周身，三目之中，尽是狂喜之意！

进阶了！

终于进阶了！

等了数百年，他终于从那巴神王，进阶到了那巴神君！

“恭喜君上！贺喜君上！”

不远处。

第二第三神使俱是恭敬道贺，虽然……纵然进阶神君，那巴依旧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声君上。

听得那巴心中大悦，三目之中，狂傲之意尽显！

“哼！”

三目一转，看向殿外，他淡声道：“踏平玄界，何劳神子大人出手？有我那巴，足矣！”

……

玄界。

一路前行，顾寒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那些人不知道？”

“不止他们。”

“就连吴狄，也不知道。”

吴乘风摇摇头，叹道：“我只是对外宣称，玄圣力战而亡，仅此而已，毕竟……谁能想到，曾经的玄界之主，玄界的守护者，亦是玄界的象征，竟然会成为第一个叛变的人？”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