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赢。

他便有资格继续走下去。

若输。

他以往的种种努力，千夜的一腔心血，都会付诸东流！

一道七彩光芒落下，又是在他面前幻化出了一道人影。

顾寒彻底愣住！

这人年岁并不大，只有十五六岁，白衣飘飘，生得剑眉星目，丰神俊逸，虽然稍显稚嫩，也只是个道身，可眉宇间依旧显出了几分恣意昂扬，自信洒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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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云剑生！

顾寒神情微惘。

他突然想到，重明说过，云剑生也是至圣之境，而且五年超凡，十年入圣，还是在没有使用任何机缘外药，单纯靠自己走到了圣境，由此可见，他的天赋到底有多惊艳！

“前辈……”

他下意识便要开口。

轰！

哪曾想，没等他把话说完，对面的云剑生身上陡然间腾起一道霸道无匹的圣威，右手一抬，一柄由法则碎片凝结成的长剑瞬间落在了手中，直接朝着顾寒斩落而下！

刷！

亮光一闪，一道威力绝伦，锋锐难挡的剑光瞬间落在了顾寒身前！

坏了！

顾寒心里一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勉强运起修为抵抗。

砰的一声！

剑光炸裂，他的身形远远地飞了出去！

好强！

落地勉强稳住身形，他看着身上多出了的细密剑痕，心中惊叹不已。

大道法则很公平，屏蔽了他的其余手段，显化出的云剑生，自然也不可能是领悟了自然剑意的云剑生。

否则……

他挨了这一剑，还能不能站起来就两说了。

只不过。

虽然不是自然剑意，虽然修为只是圣境，可这一剑之中，竟是隐含了几分碾压一切的无敌意，剑意霸道沛然，自信昂扬，似乎万事万物在这一剑面前，都要被尽数斩去！

这一剑。

顾寒并不陌生，早在他第一次见到云剑生时，对方给他留下了一道剑痕，因为当时并未领悟自然剑意的关系，剑痕内的两道剑意泾渭分明。

一道无敌。

一道败亡。

这眼前的这一剑，正是那道无敌剑意，也是云剑生前半生的最真实写照！

自信飞扬，有我无敌！

顾寒看着大步走来的云剑生，轻叹了口气。

终究，只是个道身。

手臂缓缓抬起，他手中也是同样多了一柄法则之剑，心情已是彻底平复了下来。

“前辈，得罪了。”

至此。

有了师徒之实，却并无师徒之名的二人，在这种极为特殊的情景之下，展开了一场最公平的较量！

也是两代剑首之间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