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顾寒心中一凛，长剑就要斩下！

“无心。”

也在此时。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隐隐带着奇特的韵律，将顾寒心中的杀意和戾气尽数消去。

“师父……”

小沙弥喃喃应了一声。

眼中的纯黑之色迅速褪去，再次恢复成了之前纯真的模样。

“唉……”

一声叹息响起。

顾寒身旁，已是多出了一名老僧来。

僧衣破旧。

面容苍老。

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忧色。

顾寒心里猛地一跳！

从老僧身上，他竟是感受不到丝毫的修为波动，这种情况，要么是个彻彻底底的凡人，要么……绝对是比傅大海还要厉害得多的高手！

坏了。

打了小的。

来了老的。

“施主。”

老僧低叹一声，“不必惊慌，老衲并无恶意，一切都是小徒惹的祸，惊扰了施主，还望施主万勿见怪。”

“大师客气了。”

顾寒僵硬一笑。

见怪？

就你这个修为，我说见怪，有用么！

不远处。

那大汉三人刚从无心的佛音中解脱出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陡然见到老僧，又是吓得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你是那个老……咳咳，老师父？”

“三位施主。”

老僧一脸歉意。

“万勿见怪。”

“客气客气，大师客气了。”

三人连连作揖。

心中竟是和顾寒生出了同样的想法。

就你这个修为！

我们说见怪，有用么！

“三位施主。”

老僧双手合十，“你们身上煞气厚重，隐患极大，可愿随老衲修习佛法，消去业障？”

“这……”

三人一脸为难。

他们很想说不，只是不敢说。

“罢了。”

老僧摇摇头。

“缘法未至，不可强求。”

“告辞告辞！”

三人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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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

那无心小和尚已是从顾寒剑下偷偷溜了出来，身上血迹斑斑，可怜兮兮地站在老僧身旁，“师父，对不起，我没把它看住，险些酿成了大错。”

“……”

老僧没说话，眼中忧色更甚。

他？

顾寒心里一动。

难道指的是刚刚那道古老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