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走路时,每步都是九十二厘米,不多不少;吃饭时,每口饭都要嚼九次,然后再咽下去;每天都在上午十一点半如厕,每次都蹲在同一个坑,然后洗完手总会甩三下再用纸巾擦干净。
每天晚上十二点,他准时入睡,然后早上五点半准点起床,在阿尔法古堡中溜达一圈,站在那些絮絮叨叨的老头子们的画像下沉思一个钟头。
还有最重要的,他不杀生——不论是虫虿、野兽、亦或是妖魔,在瑟普拉诺的眼里,都是一样的,都是值得尊敬的生命。
这一点,不仅没有引起其他巫师们的反感,反而意外收获了众多拥趸的尊重。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妖魔与巫师之间恶劣的关系由来已久。任何对妖魔姑息的行为都会被众人鄙夷。只有瑟普拉诺,凭借他出众的人格魅力,在第一大学这座象牙塔中赢得了这份特权。
此刻,在祥祺会的休息室里,社团的十多位核心成员或站或坐,环绕在瑟普拉诺的周围,静静聆听胖巫师的唠叨。
与瑟普拉诺一样,这些年轻巫师的身上也都纹着一条衔尾蛇。只不过有的人纹在脖子上,有的人纹在大臂处,还有的人纹在指根处。
唯一相同的,是这些纹饰身上都拥有真正的衔尾蛇拥有不具备的鲜艳的色彩。
“……弗里德曼最大的错误就是傲慢。”
“傲慢令人眼盲。”
“他月下贵族式的傲慢令他放弃了与鱼人交易的丰厚利润,因为他觉得那些带着腥臭的铜子不应该出现在阿尔法城堡里。”
“还有他卡伦家族式的傲慢,让他在手下被几个年轻人羞辱之后失去理智……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而我们的爵士大人,在一个坑里已经跌倒三次了。”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赞同的轻笑声。
有一个声音在这片笑声中显得格外刺耳——这个声音没有丝毫压抑与礼貌,反而显得有些张狂。
瑟普拉诺不由转过头,看向那个声音所在的地方。
是一个年轻人。
当然,以一个大二学生的身份来说,他并没有什么立场管其他巫师叫‘年轻人’。但作为祥祺会的创建者,以及唯一的核心,他有足够的资格俯瞰其他同届、或者更高年纪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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