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宝追了上来。
“主公,新床弩太过庞大,山路恐怕过不去。”
刘宝面露难色。
这次出征,他负责指挥辎重队以及民夫。
其他兵器箭矢,包括粮草都还好说,但是这次所携带的三架床弩,让他有些头痛。
山路本就崎岖,加上有些地方比较窄,需要十几个人才能拉开的大型床弩,根本过不去。
杨临带上这件大杀器,是想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发挥奇效。
“可让随行的工匠先拆成几个部件,过了南岭之后再装起来。”
杨临很快想出了办法,虽然会费点事情。
好在带了工匠出征,就是担心会遇到武器出现问题。
“是!”
刘宝两眼一亮,连忙回到辎重队,开始拆卸床弩。
……
宁江城的守备营中,如今看起来非常空旷,整个城所剩的士卒只有两千余人。
而且其中一半都是最近招募的新兵,尚未形成有效战力,只能守守城墙。
大营的东南角,是救治伤兵的地方,秦四正在这里卧床静养。
“你说你,明明那么大的功劳,怎还挨了打呢?”
一名留守大营的伙夫端来一碗饭菜,不禁感慨了一声。
“不也发了赏银,还当了什长吗?”
秦四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伤得虽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
甚至眼底看起来有些恐惧。
每当回想起那晚的窒息感,他都会浑身发抖。
也不知道是哪个变态想出来的法子,用浸湿的纸一张张盖在脸上。
那种逐渐呼吸不上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他小心翼翼得接过碗筷,就半躺在床上开始吃饭。
眼睛瞟了一眼伙夫,有意无意的开始攀谈起来。
“程哥,你说咱们府君带着些人去,能打胜仗吗?”
“那当然了!”
伙夫昂了昂脑袋,满是骄傲。
“你小子也不看看府君是什么人,把残暴的金人都打得落花流水,打胜仗不是轻轻松松吗?我说你小子明明立了功,到底犯了啥事啊?”
“没有没有,一点小事情,你看这不搞清楚了之后就发了赏钱吗。”
“切,不愿说就算了。”
伙夫嘟囔了一嘴便打算离开营帐。
这是秦四突然喊道:“程哥,若是……”
“什么?”
刚掀开门帘的伙夫回头望向他。
“若是府君战败,西江府被人夺取,你打算怎么办?”
秦四的话刚刚说完,伙夫瞬间就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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