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福公公,道:“去传宋曦晚进宫。”
“不必。”
谢丞骞沉冷嗓音在养心殿中徐徐响起,令在场的人心里都泛出一股寒意。
这可是在忤逆圣意啊!
皇上面色一怒,呵斥这个最让他不喜的儿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一气令皇上咳嗽得不行,吓得御医赶紧上前诊脉,为皇上护住心脉。
“皇上切勿动怒啊。”
谢羌眼中浮现一抹得意,顾不上找宋曦晚麻烦,训斥谢丞骞,“五弟,你竟敢违背父皇之意?”
谢倾鸢略着急地给谢丞骞递去一个眼神,这个时候跟父皇对着干不明智啊。
她由始至终目睹这一出闹剧,定能为宋曦晚讨回公道的。
谢丞骞眸色淡冷,“儿臣并非忤逆父皇,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把宋姑娘牵扯进来,二哥的手是我废的。”
众人一震。
皇上刚刚顺过来的一口气,险些都要岔开,颤声追问:“你说什么?”
这儿子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谢丞骞冷声解释,“二哥特地在酒楼算计为难宋姑娘,儿臣在前往缉拿他的时候正好碰见,又见他的侍卫对宋姑娘下死手,逼不得已才出手相救。”
“你胡说!”
谢羌听得怒火又冒出来了。
这颠倒是非黑白本事真强,当他和父皇是个傻子吗?
谢倾鸢眼底闪过异色,迅速明白谢丞骞话中的“缉拿”之意,顺着开口发问:“五弟为何要缉拿二哥?”
“我正要说此事。”谢丞骞眸光转向皇上,作揖恳请,“父皇,二弟肆意杀害府中嫔妃奴仆,造成众怒,已有不少人告到大理寺了,若是不尽快给出一个公道,怕是会动摇皇室威严。”
冷冽言辞落下后,殿内一片死寂。
谢羌毫无方才的凄惨模样,只有惊慌。
不会的!
他明明已经封口了,谁胆子这么大敢去出卖他?
皇上一看便知道谢丞骞说的是事实,心中烦躁更甚。
这个儿子的权势已经脱离他掌控了。
谢羌还在哭着辩解,“父皇明鉴啊,绝无此事!儿臣怎可能如此丧尽天良,是她们自己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