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一怔,后知后觉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又继续道:“他一个人从军营回来,赶路赶了那么久,刚还差点被一个酒楼老板给欺负了,看在往日情分上,我们不能不管。”
谢丞骞拳头攥紧,手背处青筋浮现。
往日情分?
他嗓音极沉,“你倒是关心他。”
宋曦晚眸中闪过迷茫,为何这话听着有一点奇怪?
似乎藏着几分阴阳怪气?
宋曦晚坦荡反问:“当然要关心,你不是最清楚他对我而言是什么样的人吗?前世在暄王府时,唯有他照顾着我。”
这字字句句都在戳谢丞骞的心。
“所以呢?这次你便要……”去燕无双身边吗?
宋曦晚等不到谢丞骞后半截话,大概能猜出他不乐意她去照顾关心燕无双,可是为什么?
她琢磨不出一个所以然,只笃定道:“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弃他于不顾。”
那三年,如果没有燕无双,宋曦晚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熬过去。
燕无双是至亲至友之人啊。
谢丞骞冷笑,“即便帮他更衣上药?”
“谢丞骞!”
宋曦晚被这满是讽刺的话语激得面色含怒,明眸里尽是失望。
她在谢丞骞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
谢丞骞直视着她,又道:“我听得一清二楚,难道只是一个误会吗?曦晚,你要明白你的身份。”
最气人的是,他受伤时候都不见曦晚这么担心,且主动提出要给他上药!
凭什么燕无双有这待遇?
甚至曦晚还为了燕无双,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他。
宋曦晚气得咬紧牙关。
她知道自己身份,可当时只是一时着急,反应过来后已经打算交由许神医,调侃两句缓和气氛便退避。
谁知谢丞骞突然来了,如今还说这般难听的话。
宋曦晚心中浮起一抹致命的委屈窒息感!
一如前世那样!
她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会觉得谢丞骞跟以前不一样了,又要再一次飞蛾扑火呢?
“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宋曦晚偏开头,嗓音都冷了几分。
谢丞骞心头收紧,早在看见她一面淡漠疏离神情时便后悔了,他方才太过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