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宋曦晚前往邀月居,特地要了包间,约见掌柜。
谁知,碰见了宋玲溪。
好些日子不见,宋玲溪这一副面老色衰模样,看着倒像是清醒不少。
宋玲溪似乎没看见她,直接进了另一个包间。
宋曦晚轻挑细眉,还没琢磨清楚,邀月居的老板就走到她面前,恭敬地问:“宋姑娘找小的有何贵干啊?”
“进去聊。”
宋曦晚想着正事,便把宋玲溪一事抛诸于脑后。
进了包间。
宋曦晚开门见山问:“钱老七在哪?”
掌柜面色凝固一瞬,干笑否认,“小的不知宋姑娘说的钱老七是谁啊。”
宋曦晚冷笑望着他,“不知?正是当年把我拐走的人,许大娘指证你和钱老七关系颇好,特地让我来问你的。”
掌柜额头都冒出冷汗,当即跪下。
“小的真不知什么钱老七,这许大娘是故意陷害啊!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何她要这么做?”
宋曦晚淡漠看着他狡辩,一声不吭。
以至于掌柜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的紧促。
他舔着干燥嘴皮子,满面哀求,“宋姑娘,你真的是被这许大娘蒙骗了,小的怎敢干这勾当?”
宋曦晚倒了一杯茶水,轻抿一口才道:“我都没说你参与其中,你倒是不打自招。”
掌柜身子又是一软。
宋曦晚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说没关系,我会把你送去大理寺,让我阿爹亲自审问。”
“别!小的真是被冤枉的啊!”
掌柜知道许大娘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这邀月居也不是没有靠山,可这拐卖大理寺卿之女,谁担得起?
万一宋大人借题发挥,不少麻烦会找上来。
宋曦晚茶杯往桌面上狠狠一砸,声音冷厉几分,“那就老实交代。”
掌柜心都跟着一震,只好道:“据我所知这钱老七应当是在几年前就病死了。”
宋曦晚眸色一冷,身上的寒意骤然迸发。
逼得掌柜冷汗更甚,连忙解释,“是真的,我跟他是同乡,他离开上京城后就回乡下过日子去了,前段时间听一个同乡的提起他说是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