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之后,汤潇逸故意把眼高于顶的沙俄领事拉到了一旁。
而且还拉上了里昂作陪,也正是因为有里昂在,沙俄人才消停了一些。
汤潇逸先恭维了一会儿沙俄,把代表伊万诺夫说的红光满面的。
瞥了一眼远处偷偷观察他的英吉利人,汤潇逸清了清嗓子:
“伊万诺夫先生,为了避免未来发生冲突,有一些问题我们需要达成一致。”
伊万诺夫笑容一滞,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尘:
“很抱歉……先生,请原谅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
“严格意义上说,你现在是一支……叛军,叛乱者,而不是沙皇帝国承认的现代国家。”
“沙皇俄国不会和一个地方叛乱组织谈判,我今天来,是受清帝国南洋大臣的邀请,既然南洋大臣不在了。”
“我时间很宝贵。”
伊万诺夫很嚣张,但这也是正常的。
汤潇逸说出这是两国战争,但汤潇逸口中那个国不仅没有得到各国承认,甚至还没有建立起来。
顶多算一支叛军。
在任何国家的认知中,这都不能算一个正常的外交对象。
“别这样伊万诺夫先生,大家完全可以聊一聊,以免未来你们双方发生不愉快。”
里昂选择了帮汤潇逸说话。
不是闵军在法兰西眼里比沙俄帝国重要,而是法兰西人希望闵军能修理一下沙俄。
让沙俄把注意力从远东转回欧洲,看住德意志,别让他们乱来。
所以,必要时还是得拉闵军一把。
“好吧,那么首领先生?或者说代言人先生?什么都好,你想说什么?”
伊万诺夫不乐意,但还是选择了听一听。
蒸汽压路机可以不管任何人,包括英吉利他都可以不鸟,但不能不鸟法兰西人。
因为法兰西是他们的债主!
汤潇逸悄悄扫视了一下,英吉利人正盯着他们,他仿佛无意中发现了一样,对英吉利人笑了笑。
然后转头,背对着英吉利人,对伊万诺夫低声说道:
“沙皇的骑兵、探险队多次进入我国境线以内,挑拨并支持土匪和分裂者进行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