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赵渊再打着太子爷的名号,带人去长芦抓“歹人”,顺便将贪墨的证据一并查了来。

便是四皇子有心弹劾太子爷公报私仇,可赵渊的马车这会子才行了半日,离长芦可还远着,任是什么脏的臭的,都泼不到他身上来。

这事儿他们做得熟门熟路,是以不到子夜便收工了。

“嗯,做干净些,别叫人瞧出了蛛丝马迹。”赵渊眉间带着疲惫,到底是跑死了两匹快马呢,不然也赶不上那孙子寻欢作乐的时候。

回了客栈,只见屋子里头还亮着灯,在秋夜里透出一丝暖意。

推开门便见榻上铺着沈青棠用惯了的那种鱼牙绸,桌上杯盏皆是玉制,地上铺着干净柔软的地毯。

啧,他这位大姨姐,可真够疼这个幺妹的。

连被他带出来玩一趟,都要事无巨细地提前叫人安排好。

小娘子已沐浴完毕,正披着件短褂在榻边梳理乌油油的长发,屋子里弥漫着浅淡的甜香。

“爷可算回来了,妾可乏得很了。”沈青棠说着,抬手轻轻揉了揉眼角。

她一贯早睡,今儿若不是为着等赵渊,也不会熬到这时候。

赵渊想着今儿去那样的场所混了一圈儿出来,身上带的味道她必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