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想起了曾被自己算计的事情吧?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只好路上再哄哄了。

杏儿和沉玉一道将沈青棠路上要带的行李送到马车上,又寻了幂篱给沈青棠带上。

“玉郎三日前已带着人沿途打点过了,娘子不必担心途中吃食和住宿的问题。”蓉娘慈爱道。

沈青棠哑然:“她亦往北境去了?”

蓉娘颔首:“自然,玉郎可不放心您独自一人去处理那铜矿的事情,便带了人手先去等着,也好护您周全。”

“再者说了,她若不去,奴婢也不放心您。”

沈青棠无奈一笑,只觉心下一阵暖意:“叫她到了便寻个好去处住下来便是,一路奔波可别累病了。若有应付不来的,我再唤她。”

主仆几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子话,沈青棠便被赵渊带走了。

马车帘子一放下,沈青棠便见车里的郎君在慢悠悠地解盘扣了。

沈青棠:……青天白日的,至于这般急色?

赵渊一嗤:“胡思乱想什么?伺候爷更衣。”

沈青棠这才将颤悠悠的小心脏捂紧,依着赵渊的指点,从茶几下的屉子里寻了一件侍卫的衣裳出来,外加一柄佩在腰间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