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影素来体贴,尤其是在撮合赵渊和沈青棠这事儿上面。
他命人送了热水进来,又将干净的衣裳挂在屏风上,然后退下,关门。
极其注意让自己不要碍着主子爷的好事儿。
沈青棠被赶鸭子上架,用她素未伺候过任何人的纤纤玉指,踮着脚替赵渊除去了一层外裳。
待伸手去解他的革带时,却无论如何也摸不着那处暗扣。
头顶上传来一声闷闷的轻笑:“怎的,头回伺候人?”
“功夫学得不到家。”他点评道。
沈青棠臊得面色通红,更加用劲儿地去揪那革带,全然没注意自己的额头已抵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
温香软玉在怀,不外乎如此。
“行了,爷自个儿来。”
他微哑着嗓子,伸手将她的手从腰后挪开,果然见那素白如藕芽的玉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了红。
真是金尊玉贵的大小姐。
许是醉酒的缘故,沈青棠觉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竟带着几分缱绻。
她心里不是没想过,不若便趁今夜,叫他同自己圆了房?
不成不成,她赧然摇头,那人今儿身上全是酒味儿,熏得她难受……
还是……还是改日罢……
赵渊动了动手指,玉革带便轻巧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沈青棠瞧着革带上的白玉装饰在他手上打个转儿,拎到了她跟前。
“挂上去。”他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