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满脸回味乐在其中的主子,小厮猜度他是不是被打傻了。
裴琰一直没有搬回家里住,起初贤国公夫人还为此生气,可随着儿媳魏颐即将临盆,眼下她也顾不得那些了。
终于到了临产这一日,房间里,女子嘶喊声响了大半日。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出来?”国公夫人急得满院子踱步。
这时稳婆匆忙来报:孩儿胎位不正,生产困难。
二公子立即取来父亲腰牌,派人去太医院请相熟的王太医。
经王太医诊断,情况十分不妙,眼下需考虑保大还是保小。
“这可如何是好?”国公夫人急得直冒汗,连连哀求,“太医您想想办法吧,大夫说过我儿媳怀的是男胎,这可是我家的第一个孙儿啊,您一定要保下他们。”
王太医也束手无策,焦虑之际指了条明路,“要说解此困境,我倒是想到一人:南海医仙的徒弟赵南缃,太子的病症就是她治好的,还有越王侧妃。”
令颐生产当日王太医也在场,亲眼见证了南缃的医术,“坠马损胎那般严重,我们数名太医都说只能保得一方,可赵女医却顺利将大人孩子都保了下,她要是在一定能保少夫人母子平安。”
“这……”国公夫人为难。
别人就算了,赵南缃……
“母亲,我知道她住哪儿。”裴逸说道:“我去请她来。”
“不行。”国公夫人反对,“我和她都撕破脸了,闹成那样,现在如何再去找她帮忙。”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二公子焦急,“医者父母心,我相信赵姑娘不会见死不救的。”
说着就要弟弟速去请人,却被国公夫人拦了住,“我还是觉得不好。”
妇人搓揉着双手,“这么一来岂不等于向她低头了,我这张脸还往哪儿搁。且那女人必会趁机摆架子,不定跟咱们提什么条件做交换。”
万一她趁机提出要嫁进来可怎么好!
届时面对两条人命,家里人必会劝自己同意,这要是答应了往后日子怎么过?那女人还不猖狂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