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侧妃惶恐,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在凌恒身后,颤巍巍的向他解释,“依依是想请殿下共宴,但也会请姐姐一起去的,妹妹好意姐姐不领情就算了,却出言辱骂。”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魏鸾气的嗓门都拔高了,“你何时说过会请我一起?且我刚才只是教说你不该不顾规矩,哪里有辱骂你!”
柳依依的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嘤嘤咛咛啜泣,“当着殿下面姐姐当然不会承认。”
“没关系。”柳依依轻拭着眼泪,悲凄又大义道:“姐姐为尊,妾身敬重姐姐,不会让姐姐为难的。”
泪眼朦胧的转看向凌恒,“都是妾身的错,殿下不要怪姐姐,要处置就处置妾身吧。”
魏鸾气得要吐血,一再解释自己冤枉。
凌恒扫了这两人一眼,冷冷道:“本宫一直在房里,不知真相到底为何,你们各执一词,本宫不好轻易定论,且后宅之事本宫也无暇顾及。”
“命刘妈妈将此事禀报至母妃,由母妃定夺。”
魏鸾和柳依依愣愣的立在原地,这点事还要闹到宫里?这不是让她二人丢人现眼吗?
不过再看向彼此时很快又恢复了斗志。
魏鸾不怕,她有强大家世做靠山,还有做中宫的姑母,德妃不能不给面子。
柳依依也不惧,那是自己亲姨母,血脉相连,还怕被处置不成。
这下轮到德妃头疼了,本就心情低落,听闻此事后更是堵心。
一面是倚仗的姻亲,一面是骨肉血亲,她是偏向哪边都不好。
更清楚的是:儿子是故意的,是让她看看自己亲自挑选的好儿媳们,本意是让她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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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回到府后独自闷在书房,靠在软榻上,眉眼凝重,像是有什么愁闷事。
没一会儿,扶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王爷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怕是胃口会不适,喝些醒酒汤缓缓吧。”
她总是这么温柔细致,体贴地为他想到一切,明王心头一暖,拉着扶盈手让她坐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