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军?你别做白日梦了。你的大军,早已投降于大奉。”
“不可能!那可是濮南三十万大军。断然会牵制大奉军队,怎可轻易全部投降?”
“对,的确是有所牵制。”
武延晋微微点头。
濮南王见状,心中那一抹希望更加放大起来。
“毕竟人数众多,武器收缴、人员押送、军粮分发着实消耗很大。这还不算完,还要分配造册,编入军籍。兵部、各地军队着实要忙上一阵了。”
“怎么可能?骗人的。怎么可能?……”
濮南王希望破灭,不住自言自语,如同发了癫症。
其他犯人肆无忌惮狂笑不止:
“还做白日梦呢?你这样的人,谁敢给你卖命。”
“真是打了一手好牌。杀了自己儿子,却给别人养儿子。”
“何止是儿子,媳妇都不是自己的。”
“现在连濮南都不是他的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
濮南王全然麻木,瘫坐在牢房之中。
沐篱淑听着谩骂之声,脸上发烫。
她不顾一切,快速走出牢房。
武延晋掏出一张名单,给到看守的士兵:
“涂相之令,名单之上均为濮南王迫害之人,核验身份、随后释放。愿在大奉为官为将者,可去往王府报道。”
士兵接过名单,随即开始点名。
令人意想不到,犯人却不愿离开。
“将军,再让我留一晚吧。”
“对,我也要多住一天。好好骂一骂这个畜生。”
“我愿意继续为官,为大奉效力。等明天这畜生离开,我再去王府。”
“我也不走,我要看看这家伙的下场。”
……
士兵们觉得好笑,纷纷看向武延晋。
武延晋无奈摇摇头:
“好吧,今夜便这样。”
囚犯们更加兴奋,肆无忌惮讽刺谩骂。
濮南王一夜不得安宁,在阵阵骂声中度过。
第二天上午。
少许士兵留守,大军准备开拔。
濮南王经历平生最煎熬的一晚,一夜未眠。
一早,又在重兵押送下,登上了囚车。
认定被陷害的囚犯,一个个走出大牢,还不忘了继续说上两嘴。
虽然众人也是一夜未眠,但都是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