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一乐悠闲坐在城楼之上,不住拿着羽扇缓缓扇动。
许久过后,濮南大军未有任何行动。
城门处百姓进进出出。
几名老叟不住扫地清理。
韩影忍无可忍,开口质问起来:
“天又不热,你还扇扇子?你的谋划,就是在城楼闲坐?”
“意境,你不懂。当然,并不止这些。”涂一乐将手伸向面前:“理应还有一把古琴。可惜,我不会弹奏。”
“作为统帅,你还要弹琴?”韩影怒不可遏:“让我领兵出城吧。城中一万人马,定然能痛击敌方,还很有可能,斩杀濮南王。”
涂一乐连连摇头:
“莫慌。你若此时出击,将坏了本相全盘谋划。”
韩影见涂一乐神情自若,转而稍显安心。
她又看向城外濮南军,毫无攻城迹象,长舒一口气。
难道,涂一乐真有统兵之才?
为何不再相信他一次?
“行了,是我太过激动,我听命行事便是。”韩影语气平缓:“可是,我何时才能上阵杀敌?”
“不急,等我命令便好。”涂一乐继续缓缓摇动羽扇:“放心好了,有件天大功劳,在等着你。”
濮南王一直注视矩亭城。
一切都好似唾手可得。
将领们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大军已经出了濮南,谋反已经板上钉钉。
将领们只有一个念头,立下大功,封侯拜相。
“这是对我们的羞辱啊,如此城门大开。”
“谁说不是,我愿意带两千人马,冲杀进去,直取涂一乐性命。”
“何必那么麻烦,我领一千人马即可。”
“哼,笑话,我五百。”
“二百。”
……
濮南王一直不为所动,静静的思考。
肖国冲走上前来,借机劝说起来:
“王爷,若觉不妥,可等大军来到,一举拿下矩亭城,诛杀涂一乐。”
濮南王不为所动,全然没有半点回应。
他心中很是坚定,涂一乐是在诱敌深入。
越是如此,越不能遂了他的愿。
“去,阵前喊话。”濮南王微微笑起:“就说,为免双方将士死伤,约定两千兵马,城外一战定胜负。”
肖国冲与将领们不再说其他,想必濮南王已经下定决心,要一探虚实。
一队百人队,高举旗帜,来到矩亭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