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惜了,自古美人如名将,不使人间见白头。此人已经看见白头了,所以此生无憾了,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杨小瓜盖棺定论。这时候的杨小瓜已经二十五岁,旭日东升的年纪,自然不会像十一二岁时候那么谦虚,言语中充满了霸气。
他开口吩咐道,“吩咐水军,给我用霹雳车集中轰击北岸的司马家中军,务必迫使他们的中军后退,南岸的所有霹雳车也全都拉上去,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叫他们知道什么是重火力。”
一声令下,南北朝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伪热兵器战斗方式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上千架大中小型投石车集中在南岸,那真的是万炮齐发,根本也不需要瞄准,就是地毯式轰炸,一顿不要命的猛砸,一般的投石车都是用石块或者石球进行投掷,无论是制作石块还是磨制圆球都是很费时间的,而杨小瓜则是另辟蹊径,他是学化学的,当然知道单纯硬度而言,陶瓷比起花岗岩来毫不逊色,甚至要强大很多,所以现代防弹衣都是陶瓷的,连小号穿甲弹都很难击穿硬质陶瓷,而这些东西的配方和炼制方案对于拥有现代化学知识的杨小瓜和拥有疯子化学家格格巫的杨小瓜来说,能算是问题吗,当然不算。炼制标准的陶瓷球而已,就是一堆陶土之类的玩意,俺们大山东啥没有呀,自然是不缺这些,要说瓷器那要特殊的高岭土,陶器,简直就是小儿科吗,正经开窑炼制,要不了几天就一大堆,可比制作石弹容易得多了,所以就这么一顿狠砸,连着砸了一个时辰,打得对岸的军阵尘土飞扬,飞沙蔽日,一开始还有惨叫和哭嚎之声,后来就啥都没有了,只有陶瓷球落地的轰隆声,司马家的士兵哪见过这种阵仗,根本不听军官的吆喝,转身就跑,在中军的司马楚之其实是有安排督战队的,但是没用,这样子你想靠杀人立威,那是门都没有,甚至还有士兵拔刀和督战队打了起来,然后督战队自己也跑了。在阵前跃马扬鞭的司马三兄弟也是见势不妙,转身就跑,那叫一个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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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南岸这边可不管那一套,就是没头没脑的一顿爆锤,直到打完了一个基数,这才停下来修整,有设备损坏的拉回来维修,水军搭设浮桥,大队人马稳稳当当过河,什么半渡而击了,都啥年代还玩这一套,老掉牙了。
其实这种攻击方式是取了巧了,毕竟投石车是冷兵器,完全靠机械力量投射距离有限,如果是平原野战,在后方发挥不了多大威力,现在因为有水军保护和河道阻隔,所以可以毫不顾忌的放到最前沿轰炸而不担心被对方步兵攻击损毁,这其中的窍门,杨小瓜是知道的,司马楚之自然是不知道了,他一个吟诗作赋的文人哪里懂这些科学,知识改变命运呀。
虽然这边的投石车已经停止了轰炸,但是司马家的军队已经吓破了胆,只能远远地躲到石炮射击不到的地方看着杨家的步骑稳稳当当的走上浮桥,渡过黄河,然后从容列阵。
杨家大军,的前军是一万步兵方阵,长枪兵夹杂着跳荡兵,中军是五千弓弩手,后边是五千刀盾兵断后,左右两翼是各自有五千轻骑兵掠阵,随时可能找到敌人的破绽发出突击。
大阵列好了,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杨家士兵可是一丝一毫都不慌张,也不进攻,就等着后边送吃喝上来,然后是一队一队从前往后坐下开饭,坐下了,长矛依旧支在架子上,随时准备着敌人上来骚扰,因为是一队一队的吃饭,所以并没有影响全军的阵列,就是时间比较长而已。
司马楚之那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派轻骑兵过来骚扰,结果,杨家骑兵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迎上去厮杀,司马家因为是汉族,所以在北魏的发展受限制,真正的骑兵不多,虽然战力不俗,但是真的打不过人多势众而且在塞北多年来游猎的杨家骑兵,这杨家早就借助商旅的力量在河北与东北交界的蛮族聚居区建筑了城市,所以也趁机招募了足够的靺鞨骑兵,自家的汉族骑兵在那里也没少参与战斗,早就偷偷地训练出数万精锐,只是一直藏拙,不方便拿出来罢了,现在其实也只是拿出来了一小部分,其余的还驻守在黄骅、北平、蓟州、热河等地,招兵买马发展势力,还有了不少宗教狂热分子,这当然是花重金买来的红衣大主教约翰的功劳。他在文治方面绝对是一把好手,而宗教这东西,越是不识字的蛮族,越容易推广而且狂热,就是一帮爱干活爱打架很听话的疯子,拿来在战争时期当敢死队真的很绝妙。双方刚一交战就看出来差距了,杨家骑兵呼啸着和司马家骑兵撞在了一起,仿佛一群大猩猩遇到了一群幼儿园儿童,那就不是战斗,是欺负人,司马家的骑兵一触即溃,双方刚一接触,司马家骑兵就有百余名被斩下马来,剩下的在杨家骑兵雨点般的箭矢射击下,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只有转身逃走。杨家骑兵也不追赶,在战场上打了个旋,摆足了POSE,得意洋洋的归队,反正他们的任务只是赶走苍蝇,给步兵创造吃饭的时间,其他的暂时不用考虑。
司马楚之很有一点沮丧,自从他十几岁参军以来,就没有打过这种窝囊仗,他都六十岁了,人家主帅才二十出头,但是怎么看都像是人家在玩弄小孩子一样玩弄他,他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光挨打够不到敌人的状况真的是太憋屈了,现在他终于理解当年死守金墉关的王康的心理感受了,真的很窝囊,让人憋闷的想吐血。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现在终于轮到司马楚之享受这种待遇了,司马楚之不管多不服气,也只能忍耐,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也为了保存士气,司马楚之不得不勒令部队再次后退了五里,脱离了和青州军队的直接接触。他也是挺幸运的,青州军队还在有条不紊的吃午饭,没有追击他的意思,否则在对方的压迫之下,很难说他的阵型会不会崩溃,从而把后退变成溃逃。
杨小瓜当然看到了对方的撤退,但是他更知道对方阵型没散,只是后退而已,虽然对方士气不足,也不马上到达崩溃点,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老老实实的吃饭为妙,反正对方大中午的饿着肚子,士气只会低落不会上升,等对方看到己方吃饱喝足好整以暇的进攻的时候,就是士气最低点。不见鬼子不挂弦,不见兔子不撒鹰,打仗是细致活,急不得。
就这样,司马家士兵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吃完了午饭,然后一个个坐在那里剔牙缝,聊天打屁消化食物,而自己还饿着肚子,这件事简直是侮辱兵格。士气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去,不停地向下走。
又过了半个时辰,杨家军队终于完美的满血复活,然后整顿队形,缓步向前,压向敌阵,一步接着一步,随着战鼓的敲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司马家士兵的心脏上。“咚、咚、咚、咚。”
不能这样下去了,司马楚之暗暗对自己说,必须扭转这种情况,但是怎么扭转呢?司马楚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单挑,利用大将的个人勇力取得胜利,来扭转士气,但是这能行得通么?司马楚之觉得可以,他有这个信心,自家三个儿子素来以个人武力值名扬西北,就算是和鲜卑那些蛮子比起来也是不落下风,毕竟鲜卑人就是仗着身体条件好,力气大,骑射能力强,这才取得了半壁江山,真要比起武功的玄奥,怎么能和我们大晋王朝的皇家秘传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