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让湛淮玦恢复过来的。
以前就算了,从今往后宋令虞只有他一个男人,身子,只属于他一人。
宋令虞脸色苍白,有些喘不过气。
湛淮晏竭力压下自己的渴望,没舍得再来一次,端了水浸湿布巾,给宋令虞擦身上的汗。
难怪有香汗淋漓一词,宋令虞连流出的汗都是香的。
宋令虞按住湛淮晏的手,感觉到他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克制力,一边把买的那个同心结系在湛淮晏腰上,一边在湛淮晏耳畔,诱惑着:“给你生一个小太子怎么样?”
湛淮晏的瞳孔剧烈紧缩,却在看到同心结的那一刻,冷着脸把布巾扔回盆里,水花溅到衣服上。
“不要,朕可不像湛淮玦那个傻子,恋爱脑,那么好骗!”湛淮晏用力把同心结拽下来,手一扬,透过窗户扔到了外面的水里。
宋令虞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衬得眼角绯红,泛着水光,“都给你生孩子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还是骗你吗?”
“湛淮玦腰上的那个同心结,是我买来哄他的,但送给你的,是定情之物,是我熬了十天十夜亲手编出来的。”
“你看我的手都磨出泡了。”
宋令虞把自己的手伸给湛淮晏看,还真的有泡。
湛淮晏用眼角余光睨着,拳头紧握,依然沉着脸,“你还会做女工?”
“不会,所以才用了那么长时间,做出来的还那么丑,不就被你嫌弃了?我以后不会送给你任何东西。”宋令虞这么说着,瞥到湛淮晏腰间的玉佩,伸手就去拽。
“我想起来了,这是六年前那晚我佩戴的玉佩,还给我!”
湛淮晏抓住宋令虞的手,喉结滚了又滚,“真的要给我生孩子?那同心结真的是你亲手编的?”
宋令虞挣脱出自己的手,起身往外走。
结果三步后,就听见重物“扑通”落水的声音,是湛淮晏跳入了河里,大海捞针般,去找被扔掉的同心结。
宋令虞站在船头,看着他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她的裙角在夏风里飘扬着,嘴角也扬起一抹弧度,简直是手拿把掐。
湛淮晏怎么能不被拿捏呢?
女扮男装多年,千方百计隐瞒着,一辈子都不打算恢复女儿身的小丞相,都要给他生孩子了啊。
她不是说说而已,不让洗漱,都表现得那么明显强烈地怀孩子的意图了。
她的身子那么差,却愿意冒着十月怀胎的艰辛,一朝分晚的痛苦和风险,给他生孩子。
那他还要什么?
哪怕那同心结真的是她买的,她也送了湛淮玦。
他今晚就是把整片河找遍,也要找回同心结。
湛淮玦就连恋爱脑,都比不上他!
湛淮晏在湍急的河流里找了一个时辰,终于找到了那个同心结。
也幸亏同心结是飘在河面上的,要不然那真的是大海捞针了。
他一下子从船头破水而出,露出一张湿漉漉的脸,满是水珠的手伸上来,握住了站在上面的宋令虞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