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就想着,应是那位帮助他的高人曾警告过他,勿在人前提及此事。
看见老赵如此反常,则更加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
不过既然有高人出手,又过了那么多年相安无事,大概此事早就被神秘高人处理好了,我又何必多操一份心?
我呵呵一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随意,对那位姓赵的大叔说道:
“大叔不必在意,我只是随便说说,您别往心里去。”
听我这么说,老赵的神色才渐渐缓和下来,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头深深地埋在领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此后,任凭车厢内如何嘈杂,他再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默默望着窗外,神色复杂。
又过了几个站,车厢内的灯光在老赵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他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拿起了行李,似乎打算提前下车。
我见状,心中一动,突然想到还未曾问过那工地最终建成了哪所学校。
在他即将踏出车门的一刻,我急忙拉住他的衣袖,问道:
“大叔,那工地后来建成了哪所学校?我以后也好去参观参观。”
老赵的脚步一顿,眉头紧锁,似乎不愿多提。
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终于开了口。
“是西北青禾大学,念在老乡的份上,我劝你别去找死。”
说完,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便匆匆下了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决定日后定要亲自去青禾大学附近探查一番。
到站之后,天色已晚。我踏着月色,步伐轻快地出了车站。
随意拦下一辆顺路的三蹦子,我给了司机一些零钱,他很高兴把我送回家。
凉风拂面,我紧握着车边的扶手,目光穿过稀疏的星辰,思绪万千。
回到村子,四周已是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宁静。
此刻乡亲们都该睡了,我尽量不发出声响,轻轻来到熟悉的家门口,推开了自家的院门。
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院子,青石板上泛着柔和的光泽,角落里那棵老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整个院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