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华郡主将书信放置一旁。

“主子,殿下会同意吗?”绣书问。

她摇头;“不知道。”

她只能说没有感情,但晏皇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未必不能说服七皇子。

绣书心口起伏。

“他怎么做与我们不相干。”嘉华郡主的情绪波澜不惊。

上辈子许姑娘是被晏皇后多次羞辱之后,才会选择跪在宫门口选择揭发晏皇后不为人知的丑闻。

可现在晏皇后不仅没有责罚,反而主动替许姑娘张罗婚事。

那许姑娘肯定不会记恨晏皇后了,并且心甘情愿被晏皇后给利用了。

许姑娘的醒悟是用许家全族交换的。

这辈子没有这件事发生,依许姑娘的脾气,她就算是说破了天,许姑娘也未必相信。

既然这样,她就不劝了。

进不进府,与她无关。

傍晚抄写了一会儿经书静静心后,和往常一样早早就歇息了,平静的不像话。

营帐外,七皇子的手迟迟没有伸进去撩起帘子。

驻足片刻后又回去了。

“殿下,郓城是不能再住了,那些百姓已经在附近县城安排住下了,该有的损失,朝廷会记录在册。”左将军道。

七皇子点头:“派人盯着,谁敢贪墨百姓的钱,立斩不赦!”

“是!”

左将军欲言又止,他想劝说其实许姑娘也听好的,话还没说呢,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这世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和七皇子妃并肩比较?

就连晏皇后都不能。

晏皇后心思复杂,是个伪善之人,太过自私,远不如嘉华郡主的格局。

自家殿下见过了嘉华郡主这样的人,其他人又岂会轻易入眼?

次日又传来许中城手握先帝令牌要求赐婚的事传来,晏皇后再次派人来传信。

这次,多了一条,晏皇后被气得吐了血,太医说时日不多了。

七皇子脸色微变。

“殿下,皇后娘娘曾去狱中看望过霍赟和霍袭,之后不久霍袭就越狱逃跑了,再者,三皇子骤然逝去也很古怪。”

他和三皇子的关系本就不睦,平日接触极少,听说人死了,七皇子也只是皱了皱眉。

但皇后气得吐血……

“金城乱得很,也该回去了。”七皇子道。

左将军看向了营帐方向。

只怕嘉华郡主是不愿意离开的。

七皇子下令大军暂时驻扎在郓城,带走一部分去了金城,明日一早就出发。

夜色渐深

“嘉华。”隔着帘子,他轻轻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