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子不适?”

“嗯。”

……

长殿

东瀛帝虎着脸坐在了龙椅上,手里的奏折看了足足半个时辰,愣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皇上,淑妃必定是北楚细作,您不能再这么纵容淑妃了。”

贤妃一袭绯红长裙翩然而至,苦口婆心的劝:“宫里那么多厨子,偏偏看上了臣妾的,不过就是想让臣妾和您离心。”

贤妃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道理。

东瀛帝垂眸,指尖攥的发白。

“皇上,二弟三弟都死在了北楚境界,北楚是咱们的敌人,北楚太子妃阴险狡诈,没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您再想想许姑娘,多善良的人啊,回了北楚之后就成了无恶不作,伤风败俗的小人了,到最后连命都没保住。”贤妃不悦。

听了大半个时辰,东瀛帝紧捏着眉心,有几分烦躁,这些天和令狐凝相处,他并没有发觉异常。

何况令狐凝已经失忆了。

不仅如此,令狐凝还时不时的剜血。

她不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点儿破绽都没露出来。

“皇上敢不敢和臣妾打个赌?”贤妃扬起下巴怒问。

东瀛帝瞥了眼贤妃:“赌什么?”

“就赌淑妃对皇上有没有二心。”

东瀛帝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趣味,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就依贤妃。”

一个时辰后

景阳宫的人来报,淑妃娘娘身子不适请了太医。

东瀛帝眼皮跳了跳,脸上的担忧刚浮起瞥见了贤妃一脸不屑后,又强行给压住了,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知道了。

这一等就是傍晚

太医赶回,被小太监请入殿内。

“李太医,淑妃找你何事?”贤妃迫不及待的追问。

太医跪在地上如实回应:“淑妃娘娘让微臣鉴别毒药。”

贤妃冷哼:“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皇上,淑妃一定不安好心,求您下旨立即将淑妃打入冷宫。”

“淑妃娘娘问了微臣这毒药喝下去之后会多久能有作用,死的时候会不会很难看,还问微臣讨要了不少大补的丹药,让微臣日日去……去景阳宫取血。”太医说着还从怀中取出了几样珍贵的首饰,高高举起:“淑妃娘娘求了微臣许久,让微臣取不出血时,告知一声。”

贤妃眉头一挑,隐隐有些不安,十分忐忑的看向了东瀛帝。

只见东瀛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看向贤妃,似笑非笑:“贤妃觉得这一局,谁赢了?”

贤妃听着语气里还有责怪,心里咯噔一沉,咽了咽嗓子看向了东瀛帝:“许是淑妃发现端倪,故意这样说的。”

“呵!”东瀛帝冷笑。

贤妃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东瀛帝已经豁然起身,疾步匆匆的赶往了景阳宫方向,任凭贤妃怎么喊,连身子都没停顿,转眼就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可恶!”贤妃跺跺脚,手里拧着帕子快要撕的没了形,转而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太医。

李太医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