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杜弢字)本是成都人氏,祖父曾任符节县令,父亲曾任略阳护军,也算得上出身官宦世家。益州大乱后,景文避乱于荆州,臣与之结识后,深为他的才学折服,胜臣百倍。”
听应詹如此说,杜弢连忙道:“思远兄过谦了,若无思远兄庇佑,在下可能早就饿死了。”
“景文无需自谦,以你之才,必能扬名天下。今日得遇殿下,终于可以一展胸中抱负了。”
“思远兄大恩大德,愚弟永生难忘。”杜弢转过身,对应詹深深行了一礼。
在此之前,司马遹从未见过杜弢,只在历史书上听过他的大名,但他愿意相信应詹的眼光,也知道一个人既然能在历史上留下大名,必有过人之处。
“好。古有伯牙子期,今有思远景文,日后一定会成为美谈。”司马遹想了想后郑重道:“既如此,本宫今日就成全思远荐贤的美名,以景文为湘东太守。”
从醴陵县令骤然升迁至湘东太守,可谓是一次质的飞跃,杜弢欣喜之余跪倒在地道:“多谢殿下知遇之恩,臣必肝脑涂地誓死效忠殿下。”
看着杜弢感激涕零的样子,司马遹心中颇为感慨,若非应詹的举荐以及自己的重用,杜弢很可能如同历史上那样成为一代悍匪。但如今不同了,他既然被任用为太守,又恰逢一个稳定的湘州,也就没机会被流民推举为首领而走上不归之路。
司马遹亲手将杜弢扶起,想了想后道:“景文既是湘东太守,手上不能没有士卒。本宫这就下令,从吕子明麾下拨出五千步兵给景文。”
如今已是农闲季节,百姓中有大量的富余劳动力,也就没必要让太多士兵参与修渠了。
不仅被提拔为太守,还一下子就拨给他五千人,足见司马遹对杜弢的信任,要知道应詹麾下都只有三千人。不过,应詹并没有因此心生不平,而是为杜弢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