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明天就要走了,真舍不得这个地方啊。”
易中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瞅着满屋子已经打包的差不多的东西,心情无比的沉重。
以前他是不怎么抽烟的,现在反而比一些小年轻都要勤。
“叫你把能买的东西多买一些,留着那些钱有什么用呢?”
到了塞罕坝,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啊。
一大妈道:“当地的票我都花了,还剩下一些全国通用的粮票,东西多了带着也累赘啊。”
易中海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算了,累了,毁灭吧!
在京城生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碰上这种事儿。
易中海拎起桌子上的两瓶莲花白,以及白天在市场上买的菜。
起身道:“我去老刘家喝个酒,叫上老阎,临走了也跟他们告个别。”
一大妈没有拦着他:“去吧,早点儿回来,明天一早还得去坐火车呢。”
易中海应了一声,拎着东西就去了后院儿。
曾经在这座院子里叱咤风云的三位大爷,如今就只剩下了阎埠贵一个。
他和刘海中都成了彻头彻尾的失意者。
但阎埠贵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开心,反而更加心惊胆战了。
刘海中现在被整的去扫厕所了,易中海被整的去塞罕坝种树了,下一个不会轮到他自己了吧?
以前没事儿总喜欢在大门口坐着收邻居们一点儿“过路费”的阎埠贵,现在也不敢在门口逛游了。
低调的就像查无此人似的。
易中海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缩在屋子里喝着杯子里的散白,唉声叹气。
几个子女加上于莉和三大妈都面无表情的怼着自己碗里的饭,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生怕浪费了一点儿好不容易摄入身体的能量。
“老阎,别喝你那兑了水的散白了,我拿了两瓶莲花白,让老刘家的炒了几个菜,咱们到他那儿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