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看了一眼钟小艾袖子下紧握的拳头，继续道：“接下来我们的方向重点就在大风厂会计尤瑞星上。”

“只要找到他，就能从他那里找到那张卡，进而得到正面证词，到那时候，侯亮平的清白也就能确定了。”

钟小艾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们了，还有其他事吗？”

季昌明摇了摇头，道：“我们就是为了亮平这件事来的，小艾，你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吗？”

钟小艾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老季，你们的能力我是信任的，觉得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有些不舒服，少陪了。”

季昌明闻言面色紧张，起身问道：“你这都四五天了吧，怎么还不舒服了？没叫医生来好好检查？”

钟小艾轻轻摇了摇头，道：“看过了，不要紧的，我只是有些累···”

话音却是顿止，她的面上突然浮现惊恐，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季昌明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小艾你快坐下，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就让医生赶紧过来！”

钟小艾深吸一口气，一手扶墙，一手阻止，涩声道：“不用了，我没事。”

季昌明仔细打量，道：“真没事？小艾你不要有负担，咱们汉东最好的医生们就在这里轮值，我叫他们，很快就能到。”

钟小艾撑起一脸笑，道：“真没事，只是起的有点快了，有些头晕，现在好多了，老季你快去忙吧！”

季昌明眼里有些怀疑，却没说什么，喊了林北就要离开。

钟小艾突然开口叫住：“等等！”

她抿了抿嘴唇，笑道：“让林处长留下吧，亮平的事我突然想起来，倒确实有些问题要问他。”

季昌明点了点头，却道：“那我也先留下吧，你们聊的时候真要是发现什么问题，有什么需要，我也能立刻联系相关方面处理。”

钟小艾拒绝道：“行啦老季，要真有什么问题，电话联系不也一样？”

“你事情多，我要是就因为这点事留你，让我父亲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

话已至此，季昌明也只能告辞。

关门声一响，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林北和钟小艾两人。

钟小艾扯了扯嘴角，把目光挪到一旁，她不知道怎么张嘴，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林北不知道她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