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可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轻。

“我走之后，没人再接触过他？”

“嗯。”

林北对刚才描述的事件前前后后、反反复复不断推敲，却始终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陆亦可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那问题出在哪呢？

想不到索性不想，换个方向。

林北问道：“机场的那个警卫抓到了吗？”

陆亦可将耳边碎发捋到耳后，摇了摇头：“省厅那边一直在追查，监控也很清晰地拍到了，但他就是像人间蒸发似的，一直杳无音信。”

“祁同伟那里？”

林北听到这消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满心烦躁。

这上哪儿去找？

在他的基本盘上，哪还有希望！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必那人不是被安排出国，就是被安排投胎。

林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条线索也是彻底断了。

林华华本来因为白天的事就身心俱疲，晚上还熬大夜受审问，心情身体双重折磨之下，走路都腿脚发飘，精神恍惚。

但从审讯室出来，一吹晨风，看见树下那双男女，立刻来了精神。

“林北，陆处长！”

林北抬头看去，就见快步走过来的林华华，笑道：“华华精神这么好啊。”

“年轻！”

林华华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陆亦可，似在强调。

陆亦可并没注意到小妹妹的把戏，还沉浸在心事中。

看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插在中间的女孩，林北悄咪咪地掐了掐她的腰肢，调笑道：“我看看你还有多少精神。”

语气轻佻，表情放荡。

“呸！”

说话的却是陆亦可。

她拉起林华华就走：“华华我送你回去，咱们不理他。”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反贪局接受审查的众人纷纷从各自屋子出来。

经过一夜的折腾，众人都身心俱疲，互相简单招呼后，纷纷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