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雪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看了满脸微笑的周海，知晓其意，内心感动到仿佛快要被融化，抿了抿嘴唇，用手小心翼翼拿起最前端的勋章盒，打开一看，闪烁金光进入视线。

勋章盒内，表面呈现纯金色折射房间灯光的立功奖章，静静盛放，熟悉的八一军徽，精致桂叶，外围精巧的红星和尖牡丹花瓣，细节清晰，采用熟悉的工艺水准。

这，赫然是直径60毫米的纯金奖章！

一等功！

令无数军人为之渴望的立功奖章体系无上荣誉，竟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出现在手中。

金光耀眼，熠熠生辉，光芒之盛，几乎令左雪目眩神迷。

周海笑了笑：“嗯，一等功。”

货真价实，绝无半分假意。

听到周海的回答和肯定，左雪心头一颤，看着勋章盒之中的一等功，迅速恢复清明，所谓的挫败感和期待感在此刻烟消云散，目光看着周海满脸的微笑，柳眉收敛，喉咙涌动，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没有惊喜，没有喜悦，只有深深的担忧，还有一丝后怕。

手中的勋章盒和最高荣誉，仿佛如同一座巍峨山岳般沉重。

作为军人，左雪清楚明白和平时期想要获得一等功意味着什么，正式标准为只有为国家和军队做出重大贡献，功绩卓着，方能授予一等功。

然而，这个‘重大贡献’和‘功绩卓着’，却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获得，其中绝大部分已棺盖国旗，长眠于地下。

具体换算下来，如果采用经济账阐释，一枚一等功，等于替国家挽回十数亿元的经济损失。

身为战斗机飞行员的周海，荣获一等功嘉奖，看似光辉耀眼，事实上，这意味着周海经历过一次生死！

现在，她彻底明白真正答案是什么，或者说，明白周海为什么对荣记个人三等功时表现平静。

平静，并非瞧不起，而是经历多了。

第一个勋章盒是一枚一等功，而在旁边，还有整整五个勋章盒。

“这个，不要担心，我好好的，没什么事。”

察觉到左雪的变化，没看到惊喜的模样，反而担忧，周海顿时一怔，心知要遭，赶紧笑了笑，柔声安慰，小心说道：“要不，暂时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