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野用外套包裹着骆树,轻手轻脚安置在车后座,又在他身上拍了几下安抚,才下车。
记者看着霸总温柔好爸爸的一面,心都融化了。
可惜,这么好的男人,连孩子都有了。
骆泽野轻轻掩上车门,交代司机仔细着孩子,扭身往校舍走去。
“楚老师为什么不在学校?”他问。
记者紧跟一旁:
“村长说楚老师去镇上买书了,跟我们正巧错过。”
骆泽野停住了脚,扭头看了村长一眼,然后继续迈步。
走进教室,昏暗的光线叫骆泽野适应了一阵,才看清里面。
掉灰的土墙,凹凸不平的泥地,漏光的房顶,不用细看都能感受到校舍的简陋。
“这就是学校唯一的一间教室。”记者介绍。
看总裁这副没见过穷世面的模样,肯定没见过一间破土房就是一所小学。
“也是教师办公室兼教师宿舍。”村长补充。
记者和其他人朝校长看去,脸上均是惊讶的表情。
本来只有一间教室就够简陋了,没想到还是多功能教室!
骆泽野也看了看村长,脸色愈发暗沉。
“没有床,怎么做宿舍?”他问村长。
村长指了指教室后门:
“喏,靠墙的那几张课桌,晚上拼起来就是床了。”
众人一听皆是摇头叹气,直说楚老师不容易。
骆泽野一言不发走到墙边,伸手抚过那一排课桌,视线在四周扫着,眉心越蹙越深。
他一手撑在桌角,脊背微弯,胸口又酸又痛。
“骆总?”记者叫了一声。
担心金主太受震撼,当众哭出来。
骆泽野看了一圈楚叶的“床”,指尖在破旧但是干净的桌面上敲了两下:
“楚老师住在这里,却没有其他生活用品?”
住了个大活人,总得有几样生活用品,总得有两身换洗的衣服吧。
这里除了课桌,其他都收拾个干净,是有意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