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先生提议他们先从最近的温室开始游览。即使他很希望能向学生们展示植物园室外的那些布置,在这种天气下,或许还是玻璃遮挡下的温室值得一看。
“我们有十多个花房,肯定来不及一一介绍,所以我们只是粗略地走一遍。”林德先生说着,侧身让开道路,“如果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可以指出来,我会尽可能讲解得细致一些。”
因为糟糕的天气,植物园中的游客寥寥无几。铺着干燥沙石的温室中种植着各种生活在干旱地区的植物,在狂风骤雨中享受着人工的干燥温暖。
当所有湿淋淋的学生都东张西望地走进了温室(“哇,那个好大。”),林德先生面对他们:“欢迎来到爱丁堡皇家植物园,精通另一种植物艺术的女士和先生们。植物园和你们的联系其实相当紧密。多年以前,当我们刚刚建立的时候,就是作为药用植物园的。对药用植物颇有研究的前人,包括来自诸位学校的教授,慷慨地提供了一些草药作为研究交流……”
这解释了为什么这座植物园中有那么多知道魔法的普通人。
在向好奇的学生介绍了巨大的象脚王兰后,林德先生宣布学生可以自行在这个温室中逛一逛的。即使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和这里大不相同,这群经过霍格沃茨三四年草药课培训的学生相当清楚温室的基本行为规范。
不过,经过和斯普劳特教授的交流,即使没有接受培训,安东尼依旧认为人人或许都知道如何与温室好好相处。比如不要踩踏路以外的地方,不要随意采摘植物,不要砸碎玻璃。总而言之,当个正常人。
安东尼站在林德先生身旁看着学生四散开来。或许是因为在霍格沃茨接触到的草药或多或少都有些攻击性,对待这些陌生的植物,学生们明显比面对猫狗宠物的第一组要警惕不少。 深夜书屋
“它会喷火吗?”一个学生谨慎地看着垂到自己头顶的蟹爪兰,小心翼翼地退了几步。
“应该不会吧。”另一个同学说,伸着脖子凑近看了看,举起手还是没敢碰。他环顾四周,徒劳地试图找到一双龙皮手套。
其他学生也是这样。即使林德先生已经告诉过他们,这些千姿百态、奇形怪状的植物之所以长成这样,多数都是为了在干燥甚至极端的气候条件下生存,他们依旧表现得好像它们随时会跳起来咬他们一口。
安东尼留神数了数,选择植物园的学生中赫奇帕奇的学生几乎占了一半。这个据说公共休息室中都摆满了植物的学院似乎格外青睐仙人掌科,三三两两地聚在这些难以分清哪里是茎秆、哪里是叶片的植物旁边。
“非常有意思,对不对?”林德先生笑道,“斯普劳特教授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表达了对仙人掌科的赞叹。”
安东尼不解地问:“为什么?” 法海除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