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崔尧与薛礼联袂来到了甘露殿,路上崔尧看着抑制不住兴奋的薛礼,崔尧忍不住提点道:“把你那点儿得意收收,否则傻子也能看出来你有问题!”
薛礼连忙收拾表情:“很明显吗?不是,贤弟你在说什么?”
“别给我装傻,以你的智商不至于被陛下召见就如此兴奋,除非你预料到了什么,可话又说回来,若是你能预料到什么,肯定是提前就有过预案。
说说吧,小弟也不是外人,若是让我自己查出来,咱们之间可就难看了。”
薛礼略带做作的气愤到:“某家也是一代良将,预料到什么也不奇怪吧?”
崔尧哂笑道:“我知兄长在战阵上的直觉一向敏锐,可说到朝堂之上,若是你有此政治智慧的话,也不至于坐了那么多年的冷板凳,你说不说?不说的话别怪我一会儿给你拆台。”
薛礼瞬间从心,脱口说道:“是大总管派细作泄露出去的消息……某家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
崔尧沉吟了一番,不解的说道:“尔等这番做法,不怕真的酿成大祸,到时不好收场?”
薛礼连忙摆手:“不会,不会,其实兄弟你动手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左武卫的弟兄临阵以待了,就是你不动手,他们也闹不出乱子来,放心,那些人为兄都盯了好多日了,没有一人脱离掌控。”
崔尧恍然道:“今日出来帮我的那几个退役府兵?”
薛礼羞赧地点点头,表情又有些自得。
崔尧叹息道:“你们呀,太过急功近利了,陛下本来就早有松动,小弟预计明年或者最迟后年肯定会有所行动,你们急个什么劲?若是让陛下对你们有了成见,岂不是得不偿失?”
薛礼叹息道:“我等能如何?陛下一直畏缩不前,不敢对辽东三国下手,我等又有什么办法?说句私心话,我也知道陛下迟早会对那边起念,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大总管年已六十,某家也快四十岁了,我等还能等几年?
若是等陛下十几、二十几年才下定决心,那又与我等有个什么关系?
我等都是战阵上厮杀地汉子,凭的是战功说话,不像贤弟你简在帝心,小小年纪已经侯爵得坐。为兄说句妒忌的话,某家的功劳可是比不上你?
可为何某家才是一个伯爵?裴贤弟也是三十好几的年纪,现在才是一个县子!你让我等情何以堪?”
崔尧气笑了:“莫不是还是因为我升的太快咯?兄长你可别忘了,小弟职位也才八品,至于这侯爵之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可能某家在陛下眼中就是幸进之臣?
可小弟常年不在京城,至于陛下为何如此宠信小弟……我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