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心中咯噔一声:“又是购粮?莫非天下真要大变?”
只是嘴上应道:“非吾不愿,实乃……”
“三成!”
“公子且听我一言……”
“五成!”
“哎,此事无关价格,实乃糜家无如此多存粮……”
“两倍!”
司马慧的语气斩钉截铁。
糜竺听出了言外之意,再不给面子就会交恶司马氏,只得退步:“司马公子,糜家先行给付十万石,后续需得从各地周转……”
司马慧笑道:“如此也好!”
毕竟第一次打交道,不宜闹得太僵,所以也不能逼迫太甚。
此事已定,宾主尽欢,觥筹交错,互捧互敬,自不必说。
入夜。
“糜家有些反常,三十万石存粮应不在话下,商人逐利,两倍价格怎会不动心?莫非其亦知未来动乱,粮价飙涨,欲行囤积居奇之术?若是如此,可见糜竺之远见。”
司马慧并没有着急睡下,而是在思考白日糜竺的反应。
恰在此时,手下来报。
“进!”
随行的司马家管事上前低声道:“少主,据闻近几日糜家聚拢一批粮草,今早以船运往他处。”
司马慧眼中厉色一闪:“有粮与他人,无粮卖与我,呵呵!有意思。”
“看来糜家下注了!”
管事不解道:“少主,以何知之?”
司马慧道:“尚在猜测之间,明日汝可这般这般,一试便知!”
管事附耳倾听,不住点头。
……
糜芳走了,带着满满的粮草走了,只是一同带去的,还有一颗心。
糜环的心。
“夏大才子,不知此时正做何事?”在秋千上晃荡的糜环,眼望白云,神思已飘飞至千里之外。
那个才华横溢的少年,那个胸怀大志的少年,那个好不正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