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瞧见了沈嘉岁,当真像是见着了救星,三两步走过去,疾声道:
“少夫人,少爷不见了!”
沈嘉岁心头一紧,却反而沉了声:“不急,说清楚。”
原来方才江浔在正堂时,北风便去歇息了,南风过去同他说话,二人便坐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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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待到南风再回正堂时,却得知江浔孤身一人匆匆忙忙出去了。
南风当下就急坏了。
公子没有武艺傍身,虽近一年在他们的严防死守下,不曾再遭到刺杀,可谁知暗中是否还有贼人伺机而动?
沈嘉岁听到这里,却问道:“你方才说,阿浔走得匆匆忙忙?”
见北风点了头,沈嘉岁当即快步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我去找。”
黑夜沉沉,沈嘉岁策马而行,面上渐渐泛出几分苍白来。
她下意识抚了抚胸口,那里还戴着.......老师给她的传家宝。
若说这世间能有谁让阿浔失了冷静,她想,没有几个。
.......
夜深了。
沈嘉岁叩完蔺府的门,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又直往皇宫去。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在宫门前,瞧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橘黄的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光影交错间,显得他的身影有些落寞。
他就那般静静站在马旁,整个人依旧身姿挺拔,瞧着没有丝毫慌乱的举动。
可沈嘉岁却瞧见了他紧攥的双手,还有比平日更要急促的呼吸。
这些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此刻他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阿浔。”
沈嘉岁轻轻唤了声。
江浔整个人蓦地一震。
沈嘉岁快步上前,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那般冰凉,像沁了霜,此刻缓缓回握住沈嘉岁,那力度就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让内心的恐慌肆意蔓延。
他本是那般冷静从容的一个人,可此刻,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
“岁岁。”
江浔哑声,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老师他......没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