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云铮已经快步而来,挡住了沈嘉岁的去路。
白芨犹如炸了毛的猫,一把将沈嘉岁拦在身后。
陆云铮不去看白芨,而是盯着沈嘉岁,淡笑道:“何故做出一副意外的模样,你今日不正是为我而来吗?”
他说着,上下打量了沈嘉岁一眼,“而且,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沈嘉岁闻言当真是气笑了。
“陆云铮,看来做狗这方面还是你在行,你竟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若我是你,早早刨个狗洞钻进去,这辈子都不敢出来见人了。”
“你我再无半点干系,若不让开,便打一场!”
沈嘉岁神色冰冷,言辞更是犀利。
陆云铮听到这里,面色虽阴沉难看,但也终于放下了心。
这就是沈嘉岁的性子,即便心中再放不下他,再见面的时候,绝对口出恶言,骂个痛快。
且方才他故意踩中朽木试探,仓促之下沈嘉岁的表情亦不似作假。
以他对沈嘉岁两世的了解,她绝对没有这种心机和演技。
陆云铮自诩了解沈嘉岁。
但他不知道,上一世,在他远驻北地,而沈家满门遭难之时,沈嘉岁四处奔波陈情,尝遍人情冷暖,早已非昔日之人。
见陆云铮杵在原地不动,沈嘉岁不由暗忖:顾惜枝呢?她怎么没有跟来?
今早她明明得到消息,顾惜枝和陆云铮是一道出门的。
难道,陆云铮竟留顾惜枝一个人面对陆夫人不成?
可陆云铮怎会舍得?
毕竟上一次在别院,顾惜枝和陆夫人也算是结仇了,陆夫人是不会对顾惜枝客气的。
还是说,顾惜枝有办法说服陆夫人?
沈嘉岁正推测得兴起,陆云铮忽然开口:“沈嘉岁,听我娘说,你哭着还想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