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柔声呼唤打破了沉默氛围，“教授……”

见老师转过头满脸疑惑的样子，继续开口安慰：“教授，请不要因此怀疑自己教学能力。问题根源在于蔡诚本身品行有问题，并非您的教育所致。”

教授皱眉反问：“你是说蔡诚确实有过失？”

觉察到了对方语气变化，苏鸢意识到话题可能触动了禁忌，因而迟疑未决。

看到她停下对话，教授却意外笑了出来。

她小声地安慰道：“行了，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是不会将蔡诚犯的错算到你头上，你尽管说就是了。”

既然他已经如此说了，那么自己就直接说了。

苏鸢接着说道：“蔡诚这个人野心太大，可他现在的知识和经验都不够，如果随便给别人鉴定东西，鉴定对了那还好，可如果鉴定错了，砸的不光是他自己的招牌，还有您的名声。”

没有想到她居然懂这些，郑教授一下子来了兴致。

“你觉得我是不是太强势了一点？”

苏鸢笑了笑：“如果您真的强势，就不会让蔡诚拿着您的名字出去办事。您是在让他锻炼，增长见识，并不是在控制他。”

可惜了，蔡诚有这样一位好老师却不懂得珍惜。

郑教授的眼里泛起了泪光。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

“你说得好，可是真遗憾啊，蔡诚是我收下的最后一个的徒弟了，以后不会再接着收了。”

苏鸢摇了摇头，“郑教授，您理解错了，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您收下我做徒弟。”

“哦？”郑教授的兴趣又被激发起来了，“那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

看出来郑教授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苏鸢也不拐弯抹角了。

“我想请郑教授经常来我们的拍卖行转转，我们这里准备了不少好茶，您有兴趣过来尝尝吗？”

郑教授闭上眼睛想了想。

看到对方的样子，苏鸢很自觉地没有打搅。

最后郑教授会不会直接答应，其实她也无所谓。

终于，郑教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苏鸢，你是我觉得最有灵性的姑娘，我本人的直觉在告诉我，要是错过了你，我会很后悔。因此我可以去坐坐。”

听到这话，苏鸢眼里充满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