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上一次踢毽子还是在闺阁时,如今久久不踢,倒有些生疏,但几轮下来,还是给那群小丫头们露了一手。
司徒佑听闻裴沅醒了,便趁着这会有空,想来瞧瞧她,一进前院,便听到了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只见那丫头笑容明媚,天真浪漫,在那群小姑娘中如鱼得水。
小主,
见她这样欢快,竟叫他舍不得打扰。
司徒佑看了一会儿,很快离开了。
在小丫头们的惊叹声中,裴沅终于心满意足的收了了毽子,道,“你们玩吧,下次姐姐再教你们。”
小姑娘们倒也听话,拿了毽子自己玩了起来。
裴沅出来之后,便来了外厅,她明明在这里看到了那人,怎么一晃眼,他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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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个孩子已经够费力了,何况是一群小萝卜头呢。
裴沅从未觉得自己的胃口像现在好。
管阿桂吃饭的时候却心不在焉。
她望了望外面,道,“裴妹子,等会儿,我有话同你说。”
到了下午,裴沅特意把管阿桂叫到里屋。
“管大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也算生死之交,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说的吗。”
管阿桂还是犹犹豫豫,最后,她竟是直接跪倒在裴沅面前。
“您这是何意,我可担不起。”
管阿桂这动作叫裴沅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管阿桂却直直跪下,不肯起身,只道,“妹子,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
“什么事。”裴沅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哎,”管阿桂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我起先就错了,不该要说史家那门婚事,就不会出这桩祸事了。”
她脸上有悔恨,还有悲凄。
史青霜,裴沅纳闷,这事跟史青霜有关系吗。
“史青霜那个毒妇,你家的那群贼子就是她引过来的,后来更是把人引至北巷,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女人啊,咱们跟她是同根同族啊,她居然对我们下毒手。”管阿桂咬牙切齿,眼里迸发出一道强烈的恨意。
是她,裴沅眉心轻动,想起在净心寺,她那双阴毒的眼睛,只可惜当时放了她一马。
“她现在在哪里。”
“车勇砍了她的脑袋,现在挂在城墙上示众呢,也叫人看看,敢通敌卖国,这就是下场。”管阿桂脸上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